泉叔看不过去,劝道:“阿驿,你不用太紧张。退烧药要半个小时之后才发挥作用,你可以隔半小时再测体温。”
骆驿摇摇头,继续着他的擦身工作。
“泉叔,”他说,“我才发现,原来我这样没用。她病成这样了,我却毫无办法。”
泉叔旁观者清,暗自摇头叹息。
骆驿表面上对苏茵冷酷,囚禁她,羞辱她,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在乎她吧。
真不知道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驿,”泉叔只能劝说,“你不是医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苏小姐不要紧的,呆会夏医生就来了。”
骆驿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苏茵。
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问:“泉叔,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对她太残忍?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泉叔不好说什么,试探地问:“阿驿,你是不是和苏小姐吵架了?”
骆驿摇摇头。
“吵架算什么?再怎么吵,也是可以很快和好的吧。我们没有吵架。”
“那,你们怎么会分开三年?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以泉叔的身份,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些话。
可他同骆驿处了多年,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有着对自己孩子般的情感。
他不忍心看着这两个孩子闹别扭。
这两天,骆驿也很痛苦,他看得出来。
骆驿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替苏茵擦了一遍身子,换了额头上的冷毛巾。
然后放下毛巾,走到窗前,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良久,才说了一句。
“当年的事可笑,如今更荒唐。”
泉叔听得不得要领,只好默默地站着。
过了半小时,苏茵的体温开始下降了,骆驿松了口气。
楼下传来小兰的叫声:“夏医生来了。”
骆驿连忙冲到门口,差点与急匆匆进来的夏子逸撞个满怀。
没等夏子逸看清眼前的状况,骆驿已经拉着他冲进里间。
“子逸,你快看看,苏茵她要不要紧。”
夏子逸直到这时才知道,床上躺着的这个女孩就是苏茵。
骆驿昨日抢亲的事他已经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