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绿翘还想说什么,被我狠狠的那么一瞪吓得禁了声,只喏喏的说着:“那小姐万万不要走远了,玩个把时辰就快回来。”
“恩。”我敷衍的应了一声,甚至不唤还跪在地上的绿翘起身便速速离去。毕竟,我不准韩友跟着的说辞乍一听似乎有理,可实则经不起推敲,且不说韩友在我身边充其量只是一个奴才,主子出门奴才跟着再正常不过,且说一同出游……我还不是韩友一个人巴巴的从穆府送过来的?那没日没夜的独处难道不是更容易落人口实?绿翘那丫头,估模着只是被我一时的威严给震慑住了,若是等她想了个明白,怕是我就没那么好月兑身了。
于是也顾不得其他,我佯装是临时起意去绿翘的柜子里‘随手’扯了一年我已经瞄了两天的衣裳换在身上,挂了一块面纱在脸上遮去了半边的容颜。在绿翘看来我这是闺阁千金该有的矜持,不能凭白让些不相干的人瞧了去,但我其实只是想在混出官驿的时候不要被人认出来而已。
所幸的是,我出出入入来迎接的都是‘领导干部’,而这些人平时是不会坐在大堂里的。反倒是此刻坐在大堂里的‘基层人员’,真正见过我的却不多。于是我凭着绿翘的腰牌,很轻易的混出了官驿,在民宅巷子里绕了三五圈,确定没人跟着我了,我才奔着那日约定了的面摊而去。
因为上次来时是没头苍蝇一样乱闯误打误撞进去的,虽是走时已经格外留心,而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界里要找一个实在不怎么有标志性的面摊实在并非容易的事情。用现代的话说大约是转了两个小时,用这个年代的时间换算一下大概也就是一个时辰,我在这一个时辰里几乎转遍了我目所能及哪怕只有三分相似的小巷,却偏偏寻不见那日那个面摊。
正值正午时分,太阳格外的毒辣,我几乎被晒到月兑水,却仍是未有结果。越是寻不见,心里越着急,心里越着急便越是没了方寸。演变到最后,成了我穿梭人群之中,漫无目的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