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在这里遇到你。对了,还没有好好恭喜你呢,恭喜你怀上宝宝。”
慕籽熏扬扬手上的购物袋,笑着说。
“谢谢。你找我,有事吧?”
景馨然静默的看她一眼,直截了当的问。
懒
这里是婴幼儿专区,她不会无缘无故闲逛至此,分明是有意来找她,而且还瞅准崽崽帮她去买饮料的时机过来,定是想跟她说什么的。
崽崽对慕籽熏有莫名的敌意,她在何家的时候,被崽崽整的够呛。
“你很聪明,景馨然,外表看起来很无害,内心比谁都强大。可是,再怎么坚强的女人,知道自己宝宝的爸爸在她人生最软弱的时候背叛她,也会很难受吧?”
慕籽熏没想到景馨然会这么直接,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在日本的时候,她觉察到耀司对景馨然的在乎,在何家那段日子,更是发现耀司对她十分不同,一查之下才知她居然在耀司身边呆了九年之久。
本想借由何女乃女乃逼走景馨然,可如今她一怀孕,何女乃女乃反倒把她先赶出了何家,说是不能跟她一起胡闹修理景馨然了。
何女乃女乃眼里心上都是她的曾孙儿,指望她是指望不上了,她只有靠自己,她相信没有景馨然这个碍事的女人,她回到耀司身边的计划会顺利许多。虫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遮遮掩掩。”
见到慕籽熏暧-昧的笑,景馨然心中清明了几分,点破她的欲言又止。
“同样是女人,你还怀了耀司的孩子,我不想你闷在鼓里,傻傻的以为他这些天对你的好是爱你。这是我公寓的地址,他周五仍旧会来我这里,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后天你可以亲自来看我是不是说谎。”
慕籽熏拿出纸笔写了一串地址递给她。
“我不需要。”
景馨然摇头。
“拿着吧,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慕籽熏不由分说的把纸条塞进她手里,压低的声线挟着一丝幽黯的晦涩,扯开唇角扬长而去。
漠然看着走远的慕籽熏,景馨然握紧手中的纸条,秀眉轻锁,心被搅乱,再提不起兴致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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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善妒,她自是不例外的,以前对耀司其他女人的不在意是她自欺欺人,怀孕后,她变得异常敏-感,下午慕籽熏说的话反复在她脑海里翻滚,让她的心再不能平静。
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到八点多钟,她才想起要洗澡,待洗好却又发现自己忘了带睡衣进来。
孕妇,真是特别健忘,以前她没这么迷糊的啊。想喊何女乃女乃帮忙拿,才记起今晚她外宿不会回来,只好放弃。
何女乃女乃带着崽崽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本想带她一起去,但路程太远怕她累着,加上确认耀司晚上不会回来睡觉,才放心她单独在家里。
吹干长发,她打开门不着寸缕的出去,房内就她一个人,也只能这样了。
“馨然——”
她还没一二三快步冲进被子里,熟悉的低沉且磁性嗓音蓦然钻入耳中,抬起头,看到何耀司正傲然站立在她的床边。
“你怎么进来的?”
她身子一僵,呼吸陡然急促,难以置信的低喊。
何女乃女乃不放心她,特意派了保镖在门口守着,难道他弄晕了保镖?
“爬阳台。”
何耀司简洁的吐出三个字算是回答,黑眸蓦地升腾起温度。
女乃女乃每个小时都会向保镖确认馨然是否安然无恙,他不想打草惊蛇让女乃女乃发现异样,爬阳台进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乃女乃和卷毛这阵子像防贼一样防他,让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今晚他只是进来试试运气,想不到有意外惊喜。
“难道你还不死心,想要弄掉宝宝?”
景馨然害怕的后退一步。
“我要弄,哪还用的着现在?你这身子我还没用够,不会舍得让你冒风险打掉孩子!”
他抽了口烟,眸子倏然变得暗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
“我想你的味道了,馨然。”
“排在你床上的女人何其多,你手指随便一指多的是女人服侍你,你明知我不会从,又何必来这里讨不愉快?更何况,你还带着其他目的!”
她不信他的说辞,不信他只是想念她的身子。
要女人,他不是非她不可,他一定是冲着肚子里的宝宝来的!
“我就是要你!”
他看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什么,很快拧灭了手中的烟,沉声命令
“过来——”
“不!”
她进退两难,不可能这幅模样跑出去,也不想让他得逞。
当眼睛扫到梳妆台上的修眉刀时,她眼睛一亮,匆忙跑过去一把抓起。
“你就是学不乖,以为一把小刀片能阻止得了我?”
他无情嗤笑,迈步向她走来。
“它伤不了你,但它完全可以割断我的颈脉!”
她义无反顾的看着他,他别想伤害她的宝宝。
“你敢!”
他牙根紧咬,粗声怒吼。
“你看我敢不敢!”
她手一施力,在脖子上划下一道细痕,语气苍凉
“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SHIT!”
他死死的盯着她抵在脖子上的修眉刀几秒,迅疾转身离开。
见鬼,他疯了才会惦记着她,打发走了身边所有女人,还妥协让她留下宝宝!!
“呼——”
景馨然重重的锁上落地窗,瘫软在床上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