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怕你一看到我就想到那个人妖脸,然后干脆毒死我干净。”软儿说着在她身边坐下,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安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的确应该这样做。”
“那你试试!”软儿轻轻地剜了她一眼,也笑了!
吃过饭后,安暖提了提衣摆就要出门,软儿拉住了她道:“等等,我先帮你再上点药。”
“刚才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安暖不解,软儿道:“你这张脸太遭人嫉妒了,我想加点毒,让这道伤口永远也好不了。”说着,就从已经揭开的小瓷瓶中沾了一些白色的药物,涂在了安暖脸上的伤患处。
安暖嘻嘻笑道:“也好,这样我就也可以像敏儿那个丑女人一样扮夜叉了。然后每天晚上装鬼,把那些敢来的男人全都吓得屁滚尿流。”
“就没见过比你还粗鲁的女人。”软儿再次无语。动作迅速从容地为她上好了药,她将自己手中的瓷瓶丢给安暖,“自己留着,有时间多抹抹,尽量让你那张碍眼的脸,烂光光。”
“好,呵呵……”安暖毫不犹豫地接了药放进怀里,软儿怔然道:“你不怕我真的在这里下毒吗?”刚才她跟她说是毒药,给她抹的时候,她也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不怕!”安暖笑,“因为这张脸真该烂光光了。走吧!再不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我真得憋死了。”不由分说地拉了她走出菱月坊。
王府,不愧是王府。
除去禁止踏足的西厢,安暖在软儿的带领下,用了两个多时辰,才总算是弄清楚了整个北冥王府的布局。
回到菱月坊的时候,都早已过了午饭时间。
下午,安暖就像疯了似的,一会儿要软儿去跟穆飞轩要求这个,一会儿又要软儿去跟穆飞轩要那个,她要求的全都是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她却总是用死来威胁。
于是,几乎一整个下午,看守在门外的四个下人就在来来去去地为她传话。闹得穆飞轩气得直接吩咐看守在菱月坊门外的人道:“告诉她,再吵,本王让人缝了她的嘴巴。”
菱月坊紧关着的房门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房内,不舍地看着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可爱人儿,安暖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细声呢喃:“软儿,这儿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必须离开。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
是的,从一开始,安暖就知道了。软儿的身份绝不是普通的婢女,虽然身穿丫环的衣服,可她眉宇间却自有一股天然的贵气。
安暖知道,软儿给了她真正的伤药。她还告诉她,有人嫉妒,在她原来用的伤药里掺了毒药,想让她的脸永远也好不了。
安暖也知道,上午,在王府里巡走的时候,软儿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给她指出逃跑的生路。告诉她,哪里会有人看守,什么时候巡逻士兵会替班。她甚至还告诉她,穆飞轩的死对头是左相李梦煜,住在城西第一胡同李家巷,示意她逃出王府后,可以求助于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