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被带出了陶然居。
是几个嬷嬷直接拖出去的。
直到被人带出门外她才哇的一下放声哭了出来——
她是得罪谁了啊,小心冀冀的当差被人打了,难不成她不去打回来也是错?
院子里,凤九幽幽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钟嬷嬷,你即是领了夫人的差事我自是不敢拦,你要搜芍药的屋子我自也不会拦你,只是嘛,”她笑了笑,眸光自手里细细把玩着的茶盅上收回,在满地灯影摇曳下映出一抹如花的笑,“要搜的话自然得都搜不是?我可是听说下午去三夫人屋子里的不止芍药一个,这样好了,你先去搜其他人的,依着顺序来,到了芍药这里我绝不再阻你,可好?”
这样可好?
凤九的声音安祥平和,神情如沐暖风,眉角是含春的笑。
看在钟嬷嬷眼里却全是苦涩,可好,她能说不好么?
忍不住的转了下眼珠,眼角余光瞟到凤九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吓的心头一颤。
同时间,脸颊上刚才被打的地方如同火灼般辣辣的疼了起来。
直到凤九手里的茶托与茶盅轻轻相碰发出沙沙声响,她才蓦的回过神来,头几乎就垂下地去,声音更是从不曾有过的恭敬和谦逊,“姑娘说的是,之前是老奴疏忽了,多愧姑娘提醒,老奴这就先去其他人屋子里看看……”
凤九由着她带了人匆忙而去,目光自一侧才走过来不久的芍药脸上一闪而过。
眉头微蹙了下,她优雅的站起身子,“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明个儿说,都散了吧。”
芍药自然是服侍她的,搀了她回了素日起居的西次间歇下,重新散了发洗漱了,换了绸缎的睡衣歪在榻上,凤九却不曾出声让芍药退下,看着拿了银剪去剪烛花的芍药她闪了下眼神,刚才她把芍药留在屋子里就是以防万一的,刚才她看到芍药走出来时虽看着镇定,可眼底那几分不自然的紧张却是显而易见的,两言三语打发了钟嬷嬷一行,她以为芍药会迫不及待的把屋子里的情况和自个说,却没想到芍药竟能撑到现在……
“姑娘……”
凤九咪了下眼,“刚才在屋子里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让芍药刚才脸色那么难看,这会又在自个面前欲言又止了。
“是这个,请姑娘过目!”
一个盒子被芍药捧在手心递到凤九的跟前,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脸的复杂。
伸手触到芍药的手指尖,凤九才蓦然发觉她不但在颤,竟然还手脚冰凉!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芍药吓成这样?
掀起盖在盒上的绒布一角,凤九的眼角也跟着霍的一跳——
布偶女圭女圭。
三个布女圭女圭二大一小并列排着躺在盒子里。
而正眉心以及眼眸还有心月复处都扎着银色小针,上头更各附有一张小布条。
布条上面是血淋淋的用鲜血书就的一行小字,是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是凤老夫人,上官夫人以及凤十姑娘三个人的名字!
凤九眸光晦暗起来,面上看着平静,心头却是一股怒火狂涌。
是上官夫人,还是凤十的手段?
如说是上官夫人……
以她在这府里的势力若要对自己出手,绝不会是这样的慢反应。
可若是凤十吧,她现在是恨不得自己越惨越好,但没必要对自个的母亲出手吧?
凤九摇摇头抛开脑中的千头万绪,凛凛的眸光盯向芍药,“这盒子在哪找出来的,还有谁看到了?”看来她屋子里的人还是有些不安份呐,难不成让她全部都换了?她这里才想着,那边厢芍药已经朝着她福了身子低声回了话,“回姑娘话,这盒子是一个叫柳儿的粗使丫头发现的,那丫头却是个知轻重的,不敢和人说,姑娘又在外头,只和奴婢一人说了,所以……”芍药再压低几分声音道,“这事只有奴婢和那柳儿知道。”
柳儿发现这些东西一定很害怕,但却还知道不能声张,又知道和芍药一人说。
一个粗使丫头能想到这些……
凤九挑了挑眉,“明个儿你把那个柳儿调到屋子里做个小丫头。”
“是,姑娘。”
姑娘这是想着把人看在身边免得传出去什么吧?
这么一想芍药先是脸色一变,紧跟着便跪了下去,极是郑重的类似发誓般的伏在地下低低的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对您绝无二心,这事若再多一个人知晓,奴婢立马便抹了脖子以死谢罪……”
头顶上半响没有声响。
芍药的心先是一沉,继尔一凉,最后冷到了极点,绝望起来。
姑娘不出声就是不相信她,不打算不放过她了?
身子几乎是瘫软在地下,她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下,正想着再出声,头顶上传来凤九如往常般轻飘飘的声音,“起来吧,我相信你的话,对了,明天你记得把那个春夏也一起调到屋子里,和柳儿一起做个三等服侍小丫头吧。”这两个丫头聪明机敏是都有了,至于能不能用堪不堪用,还得再慢慢观察段时间。
至于芍药……
看着她跪在地下就差指天划地的赌咒发誓了,凤九咪了咪眼。
发誓有用她前世又如何会枉死?
慢慢再看看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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