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樱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头有点痛,眼睛似乎也是肿的。
用了好半天,她才想起昨天参加了为璇玑公主准备的宴会,喝的有点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和公主约好了今日要接着训练,迟到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倾樱猛的睁开眼睛,一股冷汗从脑门冒出,连忙下床穿衣服。可就在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揽过她的腰,又将她抓进了被窝。
“……”
“……”
“……”
“……”
“……”
“……”倾樱已经完全缭乱了。
“……”她简直要晕过去了。
“……怎、怎么可能……”
“……欸……欸?!”
“不仅如此,你月兑到一半,就抓着我去了浴池。”
“你、你……”倾樱带着颤音的结巴。
“你、你这个混蛋!”她悲愤的冲上去想要踩烂他的狗脸,岚琤手指微动,被子便如蛇一样绊住了她的脚,噗嗤一下,她栽进了他的怀里。
“你强迫我陪你一起,我不愿意,你就一边哭一边乱叫,还用脑袋撞墙壁。”岚琤缓缓说道,像是在回忆细节:“倾樱,其实这才是你的本性么?”
“你怎么变得好烫。”那个声音似乎稍微清醒了些,然后他的手缓缓握上了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极其自然的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她的:“难道又发烧了?”
“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酒么?回到天枢宫,你就开始又哭又闹,还弄死了我好多棵珍贵的薄荷兰,不过,都已经记在了你的账上了。”
“你这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岚琤看着她,指间却顺着她的乌发滑上她的背。
“你这样就想要逃走了?那昨晚的事你怎么负责?”岚琤唇角微微往上提,罂粟一般无差别散发妖孽气。
“你都忘记了么?”岚琤靠在软软的枕头上。
“你醒了?”那个声音带了点睡意,迷迷蒙蒙的小慵懒。
“刚才的话,都是逗你玩的。”
“可是,你做的也和这些差不多了。”他扣住她的腰,让她贴在他的身上动弹不得,然后慢吞吞的拉过被子,将他们两个都盖好:“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让一个酒鬼上我的床?”
“吐?”
“嗷嗷嗷嗷嗷嗷——”倾樱尖叫起来,一把拍开他,整个人吓的飞弹而起,抓了被子裹住自己就往床下跳。
“如果不是我抹去了那侍女的记忆,今日整个瑶光城都会知道你的德行。”
“我把你带回寝宫,你就开始往我身上吐,吐了不说,便开始发疯的月兑衣服。”
“我招来侍女给你换衣服,只不过刚碰了你一下,你居然闭着眼睛就把她一拳头给打晕了。”岚琤顿了顿,似乎还嫌倾樱脸色不够苍白,巨细无遗的补充道:“还不算,你抱着那个侍女叫学猫叫,差一点还亲下去……你这是酒后乱性么?”
“昨夜你的确又哭又闹,践踏了我的花园,呕吐了我一身,还不愿意呆在自己床///上,硬要抱着我睡。”岚琤笑的刀光肆溢:“我嫌你脏,所以想给洗一个澡,不过,你坚持要自己洗,衣服也是你自己月兑的,我没碰过你。可是你知道的,你喝的那么醉,只能爬进去,找不到门就撞墙,你想把我寝殿的墙壁撞穿么?最后,你直接栽进浴池里,竟然还睡着了,你是笨蛋吗?”
“是啊,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岚琤接着说道。
“没、没有的事……”
倾樱出了一身冷汗,学猫叫什么的……是她家曾今养过一只母猫,名字就叫喵喵,她们感情很好,经常互相玩亲亲,只是那只母猫在三年前就因为年迈死掉了。
倾樱又指着自己:“昨、昨晚……负……负……”
倾樱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
团。幻裁,团裁。倾樱的大脑短路了片刻,又突然想起来这个不是重点,她紧紧的抓着被褥,“可、可我怎么……”怎么一件衣服都没穿,还会躺在他的床///上啊!
倾樱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换了无数种的颜色。
倾樱脑中白白一片。
可是,这条被褥和这张超大号的床是配套的,她跑了几步,也没把它们全部抓起来。相反,那床//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半撑着头看着她,光洁无暇的胸口袒露在空气中,因为她的折腾,仅仅有一个小角遮住了他若隐若现的下//半////身。
她的脑袋的确很痛,所、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么?可如果都是真的,她就真的、真的好想去死啊……
想到这里,她想死的心情又浓烈的一分。
看着她已经吓的快要疯了,岚琤的唇角勾的更深,这才缓慢的吐出三个字:“骗你的。”
空气凝结了数秒。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就算化作灰倾樱也一定认得,她的手指僵硬的模了模自己,没有一件衣服,连最简单的遮蔽都没有!!!
还好的是,这个渣神只是没有穿上衣,裤子倒是穿的好好的,绵绸的触感让她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至少,最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这些她从未告诉过岚琤,所以,他说的话的真实性又蹭蹭蹭上了一个台阶。
这张床像云朵一般,也宽大的离谱——这并不是她的床!倾樱来不及多想,她的后背已经瞬间抵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没有任何的阻隔的,完全放空的接触,让她立刻石化作了一座雕塑,然后在对方凑过来的呼吸中,一点一点的碎裂掉。
金色的长发扑撒而下,柔柔的散乱在洁///白的床单里,因为刚起床,他的薄唇显出一种淡淡的粉色,衬着精致的五官,极致的懒意勾勒出一种刻骨惊艳。
“你折磨了我一整晚,你说,你该怎么负责?”最后,岚琤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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