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又怔的眼神立刻得到了证实,他弯了弯唇角,看上去应该是在对她笑。
白沭背脊一寒,低头快步走出去。
走廊上空荡荡的,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学生或是教授经过这里。白沭左右各望了眼,直觉洗手间应该在右手方向。
刚调转脚步要朝那侧跑去,白沭一头撞在一道结实人肉盾墙上。
她捂住鼻子,皱眉低呼一声痛。
他低下头,正要张口问,却被白沭猛地抢白:“我没事!”说完,她倒退几步避开他,几乎夺路而逃。
幸好的是,她的直觉通常没太大问题,洗手间果然在走廊右侧最末端。白沭一头扎进去,半分钟后洗干净手走出来,却看见一道鸽灰色西装的长影立在洗手间外的窗台边。
他手中点着一根烟,细细长长的,从未看见过的长度,烟味袅袅飘来,淡淡的薄荷烟草香。
听见身后走动又停下的脚步声,他慢慢转过身,看见了她。
白沭不习惯闻到烟味,她捂着鼻子,把憋着气闷在胸腔里咳嗽了两声,脸上竭力维持冷淡的表情。
他转身走到垃圾桶上,灭掉香烟,对她说:“sorry。”
白沭又惊又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用这样冷淡陌生的语气,平静地对她说抱歉?她不禁冷笑了一声。
“我先回去了。”白沭扭过头握紧双拳,将那股颤抖的气力全部握进掌心,深深掐进肉里面。
“等等。”他叫住她,“你的鼻子没事吧?”
“谢谢关心,没事!”白沭恶狠狠回答,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实验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