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亮,就有奴才紧急的敲响了房门。“王爷,宫中有人通传,皇上让你今日进宫上早朝”。睡得迷迷糊糊的两个人睁开眼,外面连天都没亮,谢丹瑄眼皮直打架,“上朝,奇了,今天怎么忽然让我上朝”,自从他三年前眼睛看不见后皇帝已经借口体谅他眼睛不方便允许他不用上早朝了。“听说是朝中几位大臣出了事”,净儿边替他更衣边解释,“具体情况通传的公公也不是很清楚。“皇上突然召王爷进宫,那王爷你要小心点”,上官宓也睡意全无,担忧的叮嘱道。“倾儿你放心,只是去上个早朝,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谢丹瑄冲她笑一笑,被几个王府侍卫搀扶着匆匆出了棠梨苑。离天亮还有些十分,可上官宓却已经睡不着了,从昨日听到有人假冒医仙之名出现在瑨都时便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莫非是朝里有人故意利用医仙之名引诱朝臣出了瑨都,故意杀之,那么皇帝召谢丹瑄去又是何意,莫非是皇帝想借故将罪名安在他头上?越想越不安,上官宓竟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这个结婚才到两日的王爷出事。“皇子,您是不是担心王爷”?瞅着镜子里双目失神的美丽女子,替她梳理青丝的听月问道。上官宓叹了口气,“虽然有时候觉得他太傻,可是至少是我来瑨都遇到过心地最善良的人”。“皇子,恕听月多嘴说一句”,听月担忧道:“您是不是对这位王爷太上心了,奴婢是希望您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和皇上都在等您回去”。“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上官宓说完就有奴婢通报莫相思来了。这个外面天真内心刁蛮的女人上官宓自然不会忘了,急忙让听月束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莫相思便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她不像其她女子一样走得莲步娴雅,上官宓曾听母亲说过光看一个人走里就能看得出这个人的个性,很显然,这个莫相思虽然刻薄点,但是并不是沉府最深的。此刻上官宓只来得及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晨光中,眉眼朦胧淡然,飘然出尘,连见惯了为毁容之前谢丹瑄的莫相思也不由瞅的心神一阵恍惚,待回过神来时,上官宓已经简单的套上了一件橘色的长袍,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微微笑道:“相思姑娘这么早过来有何事”?“你…”,莫相思一时倒忘了男女之别,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未来得及束紧的腰带间半露的一块碧蓝通透的美玉,“这块玉是哪里来的”?上官宓拾起腰间的美玉,眸中掠过异色,“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本王和王爷成亲的贺礼”。“贺礼”?莫相思冷笑了一下,上官宓递了一个眼色给听月示意她倒杯茶进来,,屋内顿时只剩两人。“莫非这块玉另有来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