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一眼望去,四周都是雾气缭绕,连近身的一棵树都看不清楚,浓浓的腐蚀气味冲入鼻端,细小的物体在周围活动发出阵阵头皮发麻的声音,脑袋里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蠕动,头晕感和无力感袭来,好像有一个飘渺的声音在不断的呼唤她。“宁碧…碧儿”。“碧儿…小糊涂虫…”。“又忘记带手机了…,老公帮你送来…”。谁,谁在不断的叫她?上官宓茫然的在原地赚了一圈,黑漆漆的一片,脚步踉跄,踩着湿漉漉的青苔后退了两步,撞到后面的大树上,上面“哗啦啦”的雨水滴下来,脖子上还像挂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她低头一看,一条脚趾粗的大蛇朝她吐着猩红的信舌,她看着它,呆呆的看着它。直到林子的深处忽然传来醉云凄厉的叫声。“皇子…”。“醉云…”,上官宓猛的清醒,挥掌将蛇打开,护住自己感官心脉,施展轻功往里面追去,追了半天,醉云的声音却好像还是很远,往四周一看,原来她又回到了原点。“皇子,皇子…小心…”。身后传来凌厉的破风之音,上官宓脚尖轻点,往右一闪,剑气如长虹贯日轰然降下,剑锋所过之处,草木皆死。四名穿着黑袍头戴遮雨帽的黑衣人来回的在上方诡异的飘来闪去。“想不到魅影宫的两大护法也甘为某些无耻之辈的走狗”,上官宓轻笑了一下,“竟然也使起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上官皇子,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你那位贴身丫环必死无疑”,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唇红齿白,如雪的肌肤中带着一丝病态,分明是个孱弱的美少年。“想不到魅影宫的花护法也甘为某些无耻之辈的走狗”,上官宓轻笑了一下,“竟然也使起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在上官皇子和我们宫主的先祖有些渊源的份上,今天我会留皇子一条全命,自刎吧”,花柳轻笑的将一柄长剑扔了过去,精准的落在上官宓脚下,红唇微微上翘,“否则…呵…”。上官宓只觉面前看似纯净的少年口气轻描淡写,却有种说不出的邪恶感,“我很好奇究竟是谁派你来的,非要这样一再至我于死地”。“时辰到了”,花柳叹了口气,猛的拔剑朝上官宓劈出一道剑气,她没躲开,身体飞了出去,鲜血汩汩的从胸口涌了出来。“皇子,你别管我,你先走吧,奴婢不怕死”,醉云大哭起来。上官宓顿觉心烦意乱,那哭声犹如魔障,另她根本无法运气护住心脉,反而刹了气,喷出鲜血。“哈哈,传闻上官皇子温柔多情,没想到对自己的丫环都如此重情重义,真是另花某敬佩,等你死后必然将你们合葬一起”,花柳再次挥出一剑,雾色中,另一道剑气横过来,“叮”的脆响,上官宓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她吃力的回头一看,南赫野一张冷峻的脸呈现在她上方。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