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是错愕的、惊讶的、意外的,她没想到南赫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对自己更是如此的了解,“赫野,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吗,明明是我们先认识,最后我却总和谢丹瑄走到一块,我们缘分不够,现在想想也许一直以来我们缘分都不够,时间不对哪怕遇到了适合的人也未必是对的…”。肋
“你的意思是…”,南赫野张开近乎麻木的嘴唇,语调微涩的说道:“我不是对的人,他才是”?
“不,他也不是,可是我和他之间似乎比你更有缘,我不想隐瞒你,其实…这三年里我为他生了个孩子”。
南赫野神情怔忡,显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或者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三年前我和你分别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如果那时候我早发现了当日我就不会答应你,那孩子现在放在邪医谷,我打算…等新月国不需要我的牺牲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会离开他,带着孩子归隐”,一口气说出来后,上官宓无比的释然、舒畅,是了,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否则她这些日子不会这么压抑,北瑨的后宫不属于她。
“真没想到…没想到…”,南赫野冷峻的脸空洞无措的发白,心好像被人打了几拳,千疮百孔的疼,这三年来日日夜夜的期盼,没想她会做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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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野,你别这个样子,早点回南瑨做你的将军,不要再为我冒险了,我不值得…”,有时候想想,除了美貌她似乎真没什么优点,根本没资格叫他们死心塌地的喜欢自己。
“为你冒险是我心甘情愿,你别责怪你自己”,南赫野打断她,叫他放弃她,他真的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上其他人,“我就希望你好好的,你不是说要归隐吗,我不介意以后和你一起归隐,你一个女人要带着小孩多麻烦…”。
“赫野…”。
“总得有人照顾你”,他大声的说:“就当做个普通朋友一样陪着你也不好吗,老实说要你和谢丹瑄回皇宫我真的不放心,那里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军营里简单,我怕你会受伤,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今天他可以对你好,明天未必就会了,你知不知道他怎么对段雨凌的,他把好好的一个女人送给他下面的士兵,一个个**她,还没送上断头台,就已经精尽而亡了”。
上官宓打了个寒颤,毕竟都是女人,可以想象那样的情景,那天晚宴上谢丹瑄瞅着段雨凌浅笑痴迷的目光现在还记忆犹新,一转眼就被他折磨死了。
“皇上万岁”,外面忽然传来醉云的声音。
“糟啦,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快躲起来”,两人脸色一变,上官宓四处张望,把他推进床后,“他武功很好,你千万不出声”。
南赫野握住她手腕道:“碧儿,我想留下来保护你”。
“你不要胡说——”,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等她说完,房门已经被谢丹瑄推开。
“碧儿…”,见她站在墙壁旁,面上好像闪过一丝惊慌,谢丹瑄愣了愣,勾唇玩味一笑道:“怎么了,这么紧张的样子,该不会…里面藏了一个男人”,说罢眼睛故意四处张望。
“我就算想藏也不知道藏谁啊”,上官宓定定神,笑道:“是你突然进来吓了我一跳”。
“你外面那两个丫鬟不是打了招呼吗,我以为你听见了,你看,谁让你把窗户关这么紧,怪不得你听不见”,谢丹瑄走过去把窗户往外一推,外面的阳光撒在他眉梢上,他笑着,似春暖花开。
“皇上今日心情好”?上官宓机警的岔开话题,“对了,皇上不是去监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朕自登基以来,不少州县的知府表面上假面对朕忠心,实际上都是阴奉阳违,这次朕将段胜山满门抄斩,也算是给了他们教训,碧儿你是没看到他们段胜山那狗奴才在刑场上向朕求饶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上官宓望着他意气风发的脸,虽说是为了立威,可他的喜悦都是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也许他们该死,可也不应该如此高兴,“皇上,我觉得虽然满门抄斩能立威,可是如果留着那一百多人口,只杀段胜山和他的帮手,传出去百姓们也会说皇上仁德,也许百姓们会对你更加心悦诚服,毕竟得民心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谢丹瑄愣住,噤了声,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幽暗的眼底似有暗纹浮动。
上官宓猛地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嘴快犯了皇帝的大禁,自古皇帝谁不爱面子,忙跪地道:“臣妾逾越了”。
谢丹瑄看了一阵跪在地上的她后,才缓缓点头,却也没伸手扶她,“你说不的不错,得民心的确很重要,不过现在天下兵荒马乱,必须时要用特殊手段,等天下打定、百姓安居乐业了,一切自然就不同了”。
“臣妾明白了”。
“好啦起来吧”,谢丹瑄这才伸手扶起她,点了点她鼻尖,“我今日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猜猜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我今天想的最多的便是你,所以一下刑场就赶回来见你了,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好啦起来吧”,谢丹瑄这才伸手扶起她,点了点她鼻尖,“我今日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猜猜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我今天想的最多的便是你,所以一下刑场就赶回来见你了,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上官宓感觉到床后有道目光穿过来扎站似地落在她背后,不自然极了。
“不说话”?谢丹瑄蹙眉:“莫非没有想我”?
“不是…”,怕又惹怒她,上官宓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有想”。
“乖…”,他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又亲了亲她脸颊,最后吻上她小嘴。
“比这样”,她慌张的躲闪,他兴味越浓厚,越不愿放过她。
“砰”屋里忽然想起奇怪的声音,他皱皱眉,“什么声音”?
上官宓心下一跳,面露茫然:“有声音吗”?
“难道你没听到”,谢丹瑄朝床走去,上官宓紧张的心好像被揪在一起,忽然“啊”的尖叫一句躲在她背后,指着墙角叫道:“老鼠——”。
“这房里怎么会有老鼠”?
“可是真的有老鼠啊,我刚看到它一溜烟的钻出去了”,上官宓抓着他衣衫不依不饶:“我最怕老鼠了,我们换间房住”。
“瞧一只老鼠把你吓得”,谢丹瑄喜欢她瑟瑟发抖的可爱模样,忙抱住她安抚的笑道:“换房就换房,只要你开心,当然最好的是晚上再没有那扰人的老鼠打搅我们”。
上官宓低下头,他只道她害羞,蹭了蹭他面颊,“你放心,我会轻点的,前几日在山洞里不是都没弄疼你吗,今晚总算有高床软枕供咱们慢慢享乐了”。
谢丹瑄愉悦的挽着她走了出去,笑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南赫野从床后走出来,原来在那天掉下湖水里后他担忧、疯狂的四处寻找他们,他们两在却在山洞里翻云覆雨,总算尝到了心如刀绞的滋味,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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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番缠绵后,屋内洋溢着欢愉过后的香浓味道,谢丹瑄倒进枕头里睡得香甜。
上官宓轻轻拨开他的手,捞起地上的衣服,尽管她清楚刚才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背部还是隐隐作痛,不由生出几丝怨愤,口口声声说疼她,却总是为他自己的一时**侵占她。
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背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她吓得赶紧拉着他躲进一间空闲的房里,“你疯了,不怕被人发现”。
南赫野静静的端详着她,“我一直藏在屋顶”。
上官宓怔住,面皮一阵阵的烫红了,尴尬的恨不得死掉,这么说来他都听到了,“你这是…何苦”?
“总是想尝尝比死还要痛的滋味”,他苦笑的抓着那只手慢慢放在胸口,“今日总算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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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在这给大家说中秋快乐了啊,多吃几个月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