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沙发上坐久了,施墨斯不免有些疲惫。昨天才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倒就被唐英他们拉了出来。电话里说有事,可来了依旧是玩乐。那伙人看他兴致不高,还特意多找了几个陪酒女,让他选选。结果就弄得一屋子乱哄哄的!男男女女,唱歌的****的,说话都得喊。对于这样的场景,施墨斯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分开一说。或许是之前美国那边的工作很忙,费劲心力,今天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习惯性地用手指捏捏眉心,以来纾解一下。不知是谁的歌声充斥着包房,尖锐难听令人烦躁。施墨斯索性起身,想去赌场转转。“燕四!怎么走了?”只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唐英一定会叫他燕墨斯,或最简练的燕四。至于施字,很少提到。“嗯,去赌场,过会儿走了。”出去后,施墨斯算是喘了口气。外面的空气也远好于里面,这才让他的眉尖稍稍舒展。“咋都走了?王达也没回来!”说去叫个服务生,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吧!“谁知道了!说不定走了!要不就是在哪个温柔乡呢!”唐英一边抓牌,一边不忘给哥几个做了个色迷迷的表情,惹得旁边几个美艳的女陪都笑翻了,也顾不上形象了。施墨斯在兜里正模着烟,不留神一脚踢就着个东西,定神一看是只鞋。白色的帆布鞋,看大小款式就知是个女人的。他心里不禁低声嘲笑,来这里穿帆布鞋的,他倒是头回见。刚把鞋踢开准备走人,旁边的包厢门就突如其来地打开了,带着股强劲的风力,像磁铁漩涡一般,施墨斯感觉自己身体都轻晃了一下。只感觉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里面飘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有力。对于这样的事,他看的太多了,自然也从不理会,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就要甩开。“救救我!”女子并没任由他甩动,反而两只手都来抓他。这声音熟悉的让施墨斯震了一下,回头一瞧那女子的脸……只见乔叶满脸泪痕,亮盈盈的眸子里还在吧嗒吧嗒地不断掉眼泪,头发被弄的乱糟糟的,有些还像网子一样交叠在一起,楚楚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疼。施墨斯没想到会是她,尤其是这副德性,跟从二战集中营跑出来似的。脸上还有红红的掌印,一看就知道受虐待了!“你怎么在这!”施墨斯这话可不是问出来的,而是吼出来的。看她这副惨相实在很难让他心平气和!突然后怕到,要知道刚才只差一步就越过她走了。乔叶哭的稀里哗啦的,眼前都是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人了,又受了惊吓,哪知道谁对谁了。可她一听这声音就笑了,好像那个人。于是赶忙空出一只手擦擦眼泪。果然,是施墨斯!他的脸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忽然觉得他像严冬黑夜里投射进来的一束阳光,温暖而不可思议。“妈/的!想让老子绝后啊!看我不整死你!”屋里的男人冲了出来,抓着乔叶的腰就往里头拽。施墨斯看清了来人,有丝惊讶。他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量又加重了,生怕他离开。原来是……王达!王达同样看见了门口的他,一手捂着,还不忘高傲地像燕墨斯炫耀自己找的美人。“怎么?有兴趣?”说着还不要脸地用另一只肥手,掐了掐乔叶的纤腰。乔叶脸色更难看了,紧皱着眉头更往施墨斯那边靠去。施墨斯来回看了乔叶几眼,突然扬起一个邪肆的笑容,客气地说道,“没有,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