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身子小脸熏红。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不敢回头与他对视,又不想动静太大引起司机的注意,所以只好任由他的狼爪在她身上模.索。其实乔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就算给钱让司机看,人家也绝对不会瞟一眼的。车子七拐八拐的,乔叶虽然离窗户远了,可也一直盯着外面那些景色,来一回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想好好看看体会体会巴黎的。停在一个门亭很小的店的门口,司机识相的开门离开了,她窝在施墨斯怀里也挣扎着要出去。“迫不及待了?”说着他用手拍着乔叶的脸,见她本能的闭眼突然低下头开始啃她的唇片。对,是啃不是吻,咬得乔叶嘴都痛了。“呜这是哪里?”乔叶好不容易躲开他的虎口,偏头不让他再得逞,想着要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果然,施墨斯收回了手,说道,“夜总会。”“夜总会?”乔叶吃惊,“法国也有?”施墨斯瞟了她一眼,狂狷地说道,“你傻么!你以为就柳城有?”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她是想问为什么要带她来夜总会,柳城的一个小小的会所都让她现在还后怕着,如今可是在国外,乔叶真想吼出来,说她不想去,说她宁愿回酒店睡觉也不要去。“下车!”甩下一句话,他便走下了车。乔叶颠颠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月兑离了自己的视线。看着酒保低声下气的和他打招呼,看着穿着性感的网袜女人亲他的脸,乔叶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踏入了地狱,闯过了结界,下场就是尸骨无存。她寸步不离他身边,像个孩子一样,甚至有时在人多的地方还会拉着他大衣后背的纽扣,虽然明知没有用,可她还是不断的再找寻一种安全感。施墨斯感知到身后女人的不安,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是踩着谨慎的碎步。手臂突然像是月兑离了思想似的,用力揽过她小小的身子,将她困在怀里。刹那间的一刻,施墨斯清晰的对上了她不知是感激还是感动的眸光,心里微漾一片。灯红酒绿的包房内,乔叶即使是坐在那儿也浑身不自在。屋里人不少,三四个外国人,时而说着法语时而说着英语的,她除了刚进门的时候扬一个礼貌的微笑外,便没再说话了。施墨斯没有向他们介绍她,乔叶自然也乐得当哑巴。让她有些奇怪的是,除了她和施墨斯外还有两个华人,一样也是地道的英文和法文,她不禁想着这些人他都是怎么认识的!当然唯一说着法文的,就只有这满屋子里那七八个招待女郎了。“呦,这么多人?”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几个男人顿时吵闹着打招呼,好像谁还说了个笑话似的,大家是一片乐。虽然在学校已经学过不少英文了,可当遇到了真正的外国人时,乔叶就语塞了,他们说的很快似乎还有很多特有的词体,就像成语那样,有些晦涩她听不太懂。“你好!乔叶!”一声地道的中文,在着房间里显得格外美丽。乔叶微笑着心里有着听到母语的动容。跟说话的人,就是刚刚进来的那名男子,他一身白色毛衣,俊气的脸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温和睿智,只是乔叶讶异与他叫出了她的名字,可仔细想来对他却并无印象。“你是?”清甜的声音一出,倒是惹到另一些人的注意。“颜珂。”颜珂?她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暗想她认识吗?颜珂见她迷茫非常却还在认真思付时,恍然觉得她白皙的小脸上像透着光一样熠熠生辉,顿时生出几分怜爱,不再为难她,“上次帮你看病的时候见过你,不过你一直没醒来,所以不用想了。”乔叶哦了一声算是回应,可脑子却更疑惑他说的话,给自己看过病?“你是医生?”她细细看着他,不太像啊!很年青的样子。“谁带你来的?”颜珂似笑非笑的问道。呃……乔叶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不说话也丝毫没有要搭言的意思,只能用手指指了指施墨斯便也不再说话了。颜珂看着她挺有意思的,真不知道施墨斯在哪儿找到的,一个这么有趣的小玩物。坐在这里明明格格不入却还是努力装出一副能适应的样子。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帮她看病的那次,比现在要羸弱的多也真实的多。“对了,你身体好些了么?”“我……没事了,谢谢你。”乔叶依稀想起了在公寓里的一个早晨,那时她一醒来就看到了吊瓶和点滴,大概就是那时候吧!颜珂说的给她看过病而且也是晚上,她想应该就是那次了。颜珂和她很客气,可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的眼底并没有那么亲和,不似他的言语让人如沐春风的,好像还有些凌厉,不过能来这个地方,又和施墨斯是朋友的人,她想也定然不会简单的,自己还是少搭言为好。过了一会儿,乔叶坐的无聊就在那儿摆弄手指,总低着头脖子发酸有时也会到处看看,只是很少与人说话。可他的这些朋友对她却好像很好奇,有时还会刻意跟她搭茬,这会儿乔叶才讶异的发现,他们竟然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标准的措辞、准确的音调,乔叶顿时轻松了不少。只是说了几句她就感觉有一道冷光射过来,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谁的,因为乔叶已经太熟悉了。再抬头时,就看见他的这些朋友对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眼神里都透着一抹揶揄的意味,不似刚进门时的探究好奇,而是暧昧的暗示,这改变不用说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自从一到这房间来,施墨斯就没有理过她。不是顾着和那几个男人说话谈事情就是像现在这样,美滋滋地搂着黄毛陪酒女,那女人开放到就快坐在他身上了,早已经历过情事的她,也自然看得出女人总是有意用她的胸部撞着施墨斯,然而他也没有躲闪反而很受用。乔叶看着那个女人不免的一番审视,长腿几乎全都暴露在外,那是什么工服啊,也太短了吧!半边臀恨不得都露在外面。连在一旁穿的保守的乔叶看着都有些脸红,可人家倒是自然大方。上衣就更不用说了,紧身塑胸,腿在下面比较容易瞧见,可上半身她却不敢那样无所忌惮的看,只能偷瞄两下,不看还好看了只会觉得更恶心,小衣服紧得都快把胸给拥出来了,仿若只要谁不小心一碰胸/部就会爆出来一样。依稀记得书里对这样的女人有一个特定的形容词,好像叫尤物吧!书里也曾说这样的女子认谁都会喜欢的,只要他是个男人。乔叶想着尤其是如施墨斯那种比较的男人,现在一定是乐不思蜀了,能理她才怪了。想归想可她心里还是酸酸的冒着泡,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她没去细想这种情绪从何来,也没察觉已然有些不易感知的情愫在悄然变幻,只以为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他都不照顾她也不管她,只把她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乔叶不知道自己这是看他看了第几眼了,总之她看了很久都不见他回应,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目光也能让她安心!可是都没有。包房温度适宜,不过呆久了还是会有些热,乔叶许是心理有火,更是觉得后背都冒汗了。看着他们一时半会儿没有走的意思,便摘掉了一直围在颈间的纱巾,放到一边后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两口,红酒加了干冰,饮下去嗓子顿时没那么燥了冰冰凉的很舒服,她知道自己不善喝酒可那甜甜瑟瑟的滋味又让她贪了几口。杯子刚刚见底,一个陪酒女郎就坐过来给她客气的倒上了。呃乔叶一怔笑着用英文说道,“谢谢,但我不能喝太多。”她觉得自己发音还算准确,再说虽然是法国女郎可英语应该也是必修课才对,尤其是从事服务行业的人,所以她不怕她听不懂。“恨好鹤的,媚有关囍。”女人热情的便和说起了中文。乔叶停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很好喝的,没有关系。不过不是因为她说的不标准,而是因为她竟然会汉语。一下子对她有了好感,毕竟汉语的四声音调很难学的,想达到史密斯老师那样,是要在中国呆很久的。她有些兴奋,那陪酒女似乎也像找到同类人似的,不断问她这个怎么说那个怎么说的,乔叶也热心的教他,纠正她的发音。PS:3000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