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施墨斯才拉她到一面墙前,乔叶一边系着围巾,一边不明所以地问,“要干嘛去?”
见他不语,乔才叶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去,这竟然都是……只见,墙上的镜框中挂满了名人食客的照片,她看得不禁讶异,暗付着,这家店可真是有年头了,施墨斯一开始说几百年时,她没觉得怎样,可亲眼看见了又是另一种感觉了,那样的真实。肋
墙上的老照片上,用无声的方式,记录着餐厅经历的一点一滴的变革,从黑白照片时期的欧式旧阁楼,再到如今的彩色相片中的华丽如宫殿,这发展百年的基业,让乔叶很感触,她突然很喜欢这里,很喜欢长久的东西。
悬挂在上面数不清的名人,同样以那无声的方式,在告诉人们餐厅中的美味。英国前首相丘吉尔、德国首相俾斯麦、英国王爱德华七世、法国作家巴尔扎克,还有刚刚说到的已故美国总统肯尼迪,连伊丽莎白女王、卓别林也在其中。
而他们最爱吃的也标记在了下方,无一例外,都是血鸭。
乔叶凝视着这些照片,呆滞了片刻,一想到他们曾吃过同样的菜品,甚至还可能坐过同一张桌子上,乔叶就不由得激动不已。
“这家餐厅真的来过这么多名人啊……”乔叶不禁喃喃自语着,半晌,才转向施墨斯突然问道,“这里的位置是你提前预定的是么?”镬
她看到眼前着一幕,自然不会再傻到以为,刚刚那个迎对夜色的空位子是巧合了。
施墨斯“嗯”了一声,只是语气既不像肯定也不想是否定,“走吧!”
上车时,乔叶爬在窗户上往回望着,依旧灯火通明的两层餐厅,虽然精巧别致,却在她心里涌起最暖的一丝气息,看着车影路灯的不断倒退,乔叶才收回了目光。
“谢谢。”她没有看向他,小声道。谢谢,他特意订了位置,带她来这里吃饭,看了最美丽的塞纳河,吃着最古老作法的血鸭,去了那么多闻名世界的景地游玩,送她舞蹈服,还有把她从地下拍卖场救回来,虽然这一路上发了甚多棘手的事情,可乔叶知道在这里的一切必定终生难忘。
所以谢谢带她来的人,即便开始她是不愿意的……
夜凉如水,巴黎又下起了雪,纤尘纯白。
乔叶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不惧寒意走了出去,放眼看着漫天浮动的白色星星,不禁贪玩地双手合起,任片片冰凌的花悠悠转转地落入手心,有的太小转瞬就化成一滴水,有的却有冰晶的坚韧,乔叶地下头,浅尝一朵,无色无味。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的时候,乔紫总带她出去打雪仗,两个人太少,多数还会叫上一帮邻居家的男孩,乔叶曾说过她不喜欢跟女孩子玩打仗,矫情,一打得重一点就哭鼻子,男生就不一样了,皮实!
第一次尝到雪的味道,大概就是那会儿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男孩,手法特别准,团起一个还松散的雪块,正打中乔叶的嘴上,不疼却很凉,许是觉得好玩儿她舌忝了一下唇,从那时候起,乔叶便知道雪是最纯净简单的,一如所见。
“多大了还吃雪?”倏地,带着热源的长臂环在她的腰。
乔叶正想得出神,被他这一吓身子顿时打了个激灵,本能地双手伏在他胳膊上,似乎感觉到了他在稍稍的收紧,小手也跟着紧张的使了点力,不敢让他动。
“嗯?”又是这个声调,和在车里时几乎一模一样,暗哑慵懒。
乔叶摇摇头,眸光一直望着远处,此时深夜,依旧灯火明朗。
施墨斯轻喝了一声,“说话,哑巴了?”
“我只是……”她刚刚的吃雪只是无心之举,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问个所以,乔叶脑袋高速运转着,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想试试,巴黎的雪是不是和柳城的雪一个味道。”
施墨斯“呵”地笑了两声,乔叶感觉他身子向前倾动着,头低下将脸颊埋在她耳旁,轻声道,“有什么不同?
即使隔着她的一层头发,可那吐气如火地热度还是灼痛了她的耳朵,她羞的脸红,别扭地侧过脸,试图拉开一些距离,“都一样。”
“一样?”无意的声音,很像在逗弄她。
“嗯。”乔叶哪里会说不啊!
他从后抱着她,良久都维持着这一个动作,乔叶不敢乱动,背后暖和的身躯,烘得她有点发困,可眼睛却一直望着夜景,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闭眼。
“明天回去。”施墨斯说完双臂放开,将她板过来,与他面对。
乔叶看着他,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说过的。”
“想回去么?不想,我们也可以……”他顿了顿,一手攀上来,捏住了乔叶的下巴,“常住。”
“想回去!”乔叶语气肯定不疑。
其实,施墨斯性格很奇怪,乔叶总是弄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对她而言,总是琢磨不透的。他有时话很少且凶狠,对她也是爱答不理的态度,可个别时候,又会像现在这般,有点粘人有点无赖。乔叶说不茫然,那是骗人的,只是不想去猜而已,若没有头绪,她宁愿像现在这样被动。
施墨斯深幽的神色,另乔叶突然有些不自在,就像被盯住的猎物,无处逃月兑。
凝视了一会儿,他突然嘴角扬起了笑容,音调上扬,“想家了,还真是个孩子!”
这突然绽开的笑颜让乔叶看得炫目,像喝过酒那般熏熏然,像怕他失望似的,突然口不对心地说,“开始想,现在好多了。”
PS:这两天呼吸道过敏,眼睛涨得难受,更少的,会补回来的。抱歉了,親們~~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