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熟悉的语气!
她不禁凝眉,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他也变了很多,俊/销的脸少了年少时就少得可怜的青稚,此刻,她更是不知是不是由于客厅灯光的缘故,刚毅的俊颜棱角如刃,如被鬼斧雕刻过一般,越看愈发冷峻,亦愈发成熟。肋
她对他以前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可不知为何,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又让她记忆深刻。不是想起,好像就从没有忘记过。
岁月催人,她叹,转眼的这八年如今恍如隔世。不过他变了什么,这讨厌的性格也没变多少,就连这句“过来”都和当年一个音色一个神情!
她挺直背脊,就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不是想辞职么?过来!”他忽然说道。
威胁!看来他的惯用手段也没变,“辞职好像不归总裁您管,我会跟有关部门联系的。”
她的嘴厉害许多,也懂得反击了,施墨斯唇角幽然勾起一抹笑,“把披萨拿去热一下!”
呃?什么!
今井曳怔怔在那里,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披萨,以为自己听错了,喃喃问道,“你说什么?”
他横了她一眼,表情冷厉,忽然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夺去了她手里的披萨,当那透过纸盒传递出的温热导入他手掌中时,施墨斯明显地挑了一下眉,讥讽着,“哼!还是热的?看来南斯对你很有心啊!”镬
怎么又说上lance了,管他什么事啊,今井曳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唉!你干嘛?”
她见他掠过自己这个屋主,直径走到厨房动作娴熟的将披萨放到微波炉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今井曳跟了过去。“你……”
“去泡咖啡!”他解开领带随手搭在餐椅上。
咖啡?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客厅的挂钟,这都几点了,喝完咖啡还睡不睡了!“没有!”
“在桌子上!”今井曳一愣,这人都没回头怎么什么都知道似的。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桌子上赫然出现两袋速溶咖啡,今井曳叹气,“喝完就走是么?”
“快点!”
什么人啊!今井曳一边月复诽着,一边冲着咖啡。热水一入杯顿时香气四溢,涩苦的味道牵勾着她的味蕾,弄得她也有些馋了,只是一想到失眠的痛苦便讪讪作罢。
“给你!”今井曳极不温柔地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震得杯边还溢出少许。
施墨斯倒全然不在意,不紧不慢的喝着,手里还那个一小半披萨。这是她最爱是的口味,香肠腌肉的……
今井曳凝视着他,忽然间有些恍惚,此情此情宛如很久前一般。那时他们也曾坐在茶几前边看着电视边吃饭,好像是在那个叫瑰丽的地方吧……她不太记得了,只是此时记忆太过相似,一重叠,蓦地就想起来了。
她看得有些呆怔,早已埋葬了的一些东西,好像挣挣地要破土一样,甚至还能听见那抹龟裂的声音。她倏地有些发冷,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另她茫然。
良久,见他咖啡也喝完了,披萨也进一半便道,“吃完可以走了吧?很晚了,我想休息了。”这次她没有横眉也不算冷对,只是很平静的诉出,她需要休息不便待客的事实而已。
他好像也比那时候高了些,要不然她怎么总有种泰山要压顶的错觉呢!施墨斯起身,映得坐在地上的她更加娇小。
她没动,只是半直起身子收拾茶几,一脸慢走不送的意思。正竖着耳朵听门响时,倏地,今井曳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人抱了起来,“啊——”她吓得大叫一声。
“闭嘴!”他将她圈在怀里,大步迈进卧室。
“你……啊……”
刚一进卧室,施墨斯一把便把她像扔沙包似的抛到床上,距离还有些远,她闷哼一声,虽然不痛,可这一摔还是震得头有些发懵,今井曳还没能坐起来就又被他压在身/下。
“走开!”她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憋着气推拒着身上像石头一样硬实的男人,“走开!你走开!”
他忽然欺上手,摩擦着她的脸,指复微微有些粗糙,今井曳感觉很是不舒服,扭动着脑袋不让他得逞。她不是傻子,都到这份上了,她哪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现在的她不是当年的乔叶,如今羽翼已丰便绝无妥协的可能,她想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绝对不会让他再碰自己!
但须臾后,她发现自己猜错了,他只是伏在她身/子上/面盯着她,模着她的脸,今井曳被他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不怪她奇怪,要知道以前的施墨斯是从来不会这样,就算是想模也是办完事以后,还没休息够时偶尔才会这样。
“你……你起来!你知道我是谁怎么还这样?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她忽然想起,两人除了上司下属,目前的还有另一种关系。
“你是谁?呵!”他冷笑,“改了名字,就真以为不是乔叶了么?你真天真!”
“我是!”她从未否认过,只是不愿提起而已,毕竟八年时间过去了,不算远吗?那个名字已经离她太远了……提及为谓,“我从没说过我不是,不过那只是曾经一个代号而已。”
“好一个曾经!你记得就好!不管你改成四个字的还是八个字的名字,美国的还是日本的,乔叶始终都是你!”他沉佞着脸,寒气逼人,他似乎很不喜欢她将乔叶的身份撇得干净。
“我是乔叶,没错!可现在我也是燕南斯的女朋友,所以还请你自重!”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家关系很乱,也屡不清楚,不过那天在燕家见面之后,她就知道他即使再反叛可也还是认人的,起码还知道南斯是他哥!
对她而言这就够了,单单这个身份便能在两人之间画出鸿沟。
“女朋友?”他倏然猖狂的笑着,神色不屑,“女朋友?”
一刹那今井曳就底气不足了,他笑得笃定睥睨,隐隐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明白他到底笑什么,今井曳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她是被气得而不是畏惧,“那天在燕家你不是也在么?不是也听见lance的话了么?明知故问!”
“哼!我看你是明知故装!”他这句话犹如一记闷棍,一下子便打得她惊醒过来,今井曳讶异的瞪眼盯着她,半张着嘴的甚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
不会的!
她强压住自己差点月兑口而出的话,不会的!他怎么会知道呢!lance从没告诉过别人,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但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他几乎揭穿了他们,就定然不会是巧合,施墨斯目光如炬,丝毫没有一丝不确定,言语甚笃亦没有一点犹豫。今井曳半天才回过神,决定赌一把,万一他说的不是那件事,岂不是自乱阵脚,“你……你什么意思?”
他不恼,只是淡淡地问,“他喜欢你?”
“他能把我带回你家,自然是了。”她顺着他说。
“不。”他轻轻将食指竖在她唇上,一个嘘声的动作让今井曳莫名的不安,心脏砰砰地勃跳,感觉就像要震破胸壁似的。
她深拧着眉,紧得额头都有些发痛,眼睛却像被他施了盅似的,寸光不离地锁着他那双深邃如海瞳眸,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他是喜欢你。”他幽幽吐出的话,让她不禁松懈下紧迫的神经,暗叹,还好……还好。可刚想送口气时,就被他紧跟着的话,震得哑然,“不过却是在做戏。”
他似乎很享受见她一会儿被吓一会儿庆幸的神情,像逗弄到手的猎物一样,变态而肆意,“怎么了?被吓到了?”
今井曳摇摇头,声音微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果然聪明了,懂得搪塞了,我记得八年前这些你都不会。”言语间好似失望于她的这种变化。
她不禁在心里付道,八年前的事情你还会记得?
“我本来就听不懂,你也不必浪费唇舌了,很晚了,你留在你哥的女朋友家里很不好,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我可不想被人家说叔嫂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的!”说罢,她又开始推着他,想赶紧月兑离这种压/迫,无奈他竟然不动半分。
施墨斯被她这句叔嫂刺激到,顿时像扎了毛的公狮,手下不在温柔,孔武有力的按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再又机会推动,沉佞道,“叔嫂?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儿啊!这么想男人?这么想把自己按出去?这么想嫁豪门?”
她被他弄得生疼,掉臂不顾地喊了出去,“你走开,我是你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