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痛,我被人拉住了长发,蛮横地拽跌在了地上。
我怒了,妈的!给他们几分颜面,还开起染坊了。
起身的功夫一脚踹在那人的后膝上,想是他对我没有任何提防,脸上的表情大惊,单腿吃痛的跪了下来。
一瞬间,我的匕首抵在他的长颈上,而我的背后则顶着几把尖锐的利器,冰凉刺痛。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怒火丛生,强忍着,整张白净的脸庞憋得通红。
我似乎听见他把牙磨碎的声响,冷冷一笑,“我没兴趣。”
“放下刀,否则我的人找到我,会将你们村端平。”他威吼。
随从的利器又深入了几分,我的背一阵痛,手中的匕首也不客气地将他的长颈割出一条血痕。贴近他的耳朵,我笑的开心,“我会在他们找到之前,将你的头割下来挂在村口。”
他蓝眸闪烁,忽地狂傲一笑。挥一挥手,令手下人退后。
看在他对村上孩子还算友善,我也罢了手。
“记住,别惹我!”我忿恨地拽了拽他的短发,收起匕首,悠闲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你叫什么?”
听着他问我,我嗤之以鼻连头都未回,小畜生也趾高气昂地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我的大屋走去。
我的脚刚踏入前村,就听到阵阵欢快的笑声。
轻声走去,嘴角的笑僵硬。
静儿的窗前围了一群孩子,帝君凡也在窗外,两个人一里一外,一羞涩一深情,一温柔一俊朗,多像和谐的大家庭。
真的很温馨、很温馨!
妈的,他们在秀给谁看!
喉咙一酸,我冲回房间,从背包里取出一身两件式睡衣。
睡衣的样式放在现代很保守,无袖的背心和五分紧身短裤,可在此时,却显得惊世骇俗。
穿好,又披了件长袍,端起水盆走出房间。
静儿房侧有一处纳凉廊,是仿照江南的长廊而制,虽然总共3米长,却成了白日纳凉的好去处。
纳凉廊里,是那三个紧跟帝君凡之后来的男子,正呆在里面闭目养神,二十岁左右,平常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却偏偏只听君凡的差遣。
本来君凡不好意思总是劳烦他们,但村中事无大小,繁琐又紧迫,日久天长便没了这些客套。
知道我走入,他们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将水盆放下,冲他们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退去了外袍。
三人的眸子咻地瞪大,呆滞了两秒,又尴尬地迅速向别处望去。
“哥哥们帮我看下袍子吧!我要去洗澡!”我俏笑兮兮,杵了杵其中一人的胳膊,令他正视我的存在。
三人互看了几眼,沉默地点了下头。
我的举动,引起了帝君凡的注意,他的角度刚好看到我站的位置。
他狭长美眸一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失神地打量了我一番。
我的心,猛地一顿。
这身睡衣,是他送给我的,衣角上有只卡通猫咪。
他总说我是只小野猫,安静的时候乖巧惹人怜爱,生起气来会不顾一切地伤人,哪怕两败俱伤!
我故意冲他笑的天真无邪,他腾地回了神,凤眸煞冷,在看到纳凉廊上还站着三个男子,脸色阴沉地向我走来。
我心跳的厉害,拎起毛巾对小畜生说:“走,爷带你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