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唱那首老情歌 强攻出现(个人表示很爱这章)

作者 : 安十三

闻悉。欧闻悉。你故意的吧,我不哭了,所以你就这样舍得。

今天是唐谨请病假的第四天,她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活了二十几年也没见有哪大病痛的,这次社长听她请病假急得要过来看,她硬是拒绝了。

她的病啊,是在心里,无药可医。懒

罗音的催命连环call也被她一一按掉。她觉得,自己要烂掉了,不,是残疾了。就在他转身的一霎那。比残疾更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爱情残疾得更厉害,终身无法痊愈;那天起,她就没踏出过这屋子,不敢再厚着脸皮跑去欧氏,不敢照镜子看自己的模样,连,他的电话,也不敢接。

其实啊,唐谨从来就是个胆小乌龟。

她靠在厨房的洗手台呆呆地看着哗哗流着的水流,时而粗鲁地撸起水花拍打脸庞,时而觉得干渴大口大口喝着自来水,水很冰,从舌头一路到心脏,她心尖都寒了。

她眼眸染着悲哀;居然,都哭不出来。

电话又响了,从轻轻的震动到刺耳的铃声,反反复复的是那首听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逗逗舞》,她缓缓走出厨房,客厅的布置这几年一直没变,就连电视上那块纱布都是很久之前她随意挑选出来的;窗边拖着长长的白纱帘,平时里阳光射过纱帘,总是给她飘飘渺渺的感觉,有次罗音看到说这屋子惨白惨白的怪吓人的,说要她换温暖一点的颜色;她却一直不舍得换,那纯白纯白的,谁说就不像他经常穿的白衬衣呢;阳台上那盘种了好多年的粉掌总给她一种慢吞吞地生长的错觉,慢吞吞的,就像唐谨这么多年的那样,慢吞吞地等着伤愈,慢吞吞地等着长皱纹,慢吞吞地等到他。虫

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糟糕透了。是,太残旧了。残旧得心寒。

手机铃声终回复安静,她回过神来,走到沙发拿起手机。

小闻。

她想笑笑不出来,唯有按下“删除”。屏幕一片干净,熟悉的照片依然笑得亲切和蔼。那是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和爸爸的合照;那时她青涩未退,爸爸英俊帅气的样子,因为她生日,寿星最大,爸爸即便不喜欢拍照还是被强制性的留下了合影。

两年前沉睡不醒的爸爸安安静静地走了,她当时傻傻地站在病床边一点也看不出来,大吵大闹地不准旁人搬动爸爸的身体,她声嘶力竭地咒骂所有人都是骗子,爸爸本来就是植物人了,他只是睡得好好的,只是像往常那般沉睡着,谁说,谁说就死了呢。

院长也被惊动了,指着心跳显示器硬是要她看,那条平得没有一点起伏的线条就是爸爸的判决书,她气得搬起凳子一把砸过去….最后,仍是无能为力的。

手中滴答一声响,唐谨想象不出他一个字一个字写着短信的样子。寥寥无几的几个字是他一贯的寡言:我去找你。

唐谨心激烈一跳,像被吓到般迅速丢开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地板电池被摔出来。她愣了一下,然后被刺激到了一样迅速打开门往外跑。

她得逃,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至少现在是。

小闻。闻悉。欧闻悉,你找我,然后呢,要对我说什么呢,你的态度你的选择我还能不清楚?即便厚脸皮,也,也实在是经不起你亲口说的。

这几年,c城越发的陈旧,她却越发的觉得陌生,她能去的去处好像没有几个,除了罗音那,好像就没有了;记得有一次自己出来忘了带钥匙,大半夜的被锁在外头,太晚了,找开锁公司求救是没办法的,她打开手机,找了又找,熟悉的竟是只有罗音一个人的号码。

那次那个一天不损她就会嘴痒的家伙得意洋洋地说“唐小谨啊,这世上你能依靠的只有我,赶快的,敬茶递水什么的好好巴结一下我”。罗音那修长的指尖涂得血红血红的,边说还边戳着她脑门,那嘴脸十足的黄世仁。她还记得自己的脑门被戳得生疼,嗡嗡直响,害她险些掉下泪来。

她咬着唇跳上公车在最角落的位置缩起来,外面的风景快速倒退,渐渐的,她的心一点一点轻下来;只是咬着下唇的模样,一如当年的倔强。

除了罗音,她还有一个地方,那里有她最亲近的人,无论她少不更事或刁蛮任性,抑或面容枯萎芳华尽逝;那个人都不会不理她,笑着的模样,总在她觉得自己寒了心枯了泪的时候让她一点一点地温暖回来。

墓碑上放的是爸爸笑得最灿烂的一张照片。

来得匆忙,等到走近看爸爸的时候,唐谨才醒起自己两手空空的,她脸一红,憋了半天,别别扭扭地低声说“对不起啊我忘了,下次一定会补上,你帮我记着账就行”。说完看着照片里的人的笑容,她脸上神色羞愧变成恼怒“都说会补上了,不可以取笑我。要是不信,我就….我就…”支吾了半天后面的却半个字也说不上来,最后她脸上一片颓然“好吧你要笑就笑吧,反正我自小起做过的事情就没少让你偷笑….”。

她看向旁边的另一个碑故作哀怨地说:“还是妈妈好啊,温温柔柔的不愧是做艺术的,那气质那风度就是有人比不上…那什么来着….铜臭味!爸爸虽然很有钱长得又英俊帅气,但气质就差多了,一身铜臭味的暴发户吧,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料想爸爸财大气粗的一定过得不比以往差…但是我美丽动人的妈妈怎么办啊,长得既漂亮又有气质,追她的人一定不少,爸爸你可看紧点,以前妈妈经常满世界飞的就惹来不少仰慕者呢,爸爸你就算累一点也是应该的,不可以因为我没在身边盯着你就偷懒……”。

说到后面,唐谨忍不住轻轻笑了说“因为,除了爸爸,就没有别的男人配得上妈妈了”。

墓地里很安静,风经过这里好像都会变得柔一些,偶尔草地里有悉悉索索的虫子的活动声,其他的就只能听到唐谨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了。

她好像话闸子被谁打开了般一直一直说着话,不急不躁的,一件一件,一点一点的说给安眠的人听;如果背景不是成千上万的墓碑,如果有人经过听到,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和谁悠闲地聊天。没有眼泪的,聊天。

其实,还是有一个人的,有一个人在不远处,姿势优雅地倚在一块墓碑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的这个女人的絮叨。

他好像听了好久,脸上的神色好像认识了她好久好久;他的姿势分明是等人的,脸上安静地微笑着等她;好像他一直就该是这样等着。

然后看到唐谨好像说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男人曲起拳头低在鼻息间偷笑了一下。

然后又是沉默。

然后过了好久。

好像那个啰嗦的女人站得累了打算蹲下来。

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搭讪,哦不,是寒暄“这位小姐有点眼熟呢,长得颇似故人”。

ps:啊啊受不了闻悉哥哥的龟毛啦,强攻出现!请问我可以改剧本换男猪不?!好爱强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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