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树下,两个男子,对饮而坐。一位身着玄色墨袍,俊秀的眉,头发被束缚着。另一位,身着随意的白绸缎,发丝则是披散在肩上,隐隐约约有些放荡不羁的感觉。
“什么风,把皇上将军府了?”玄色墨袍的男子挑着眉说道,手却也不嫌下来,亲自给对面的男子斟酒。
“酒者,竹酿也,自带醇香,入口脆,品者醉……果真是……”白色男子并不回答,拿起桌上的酒杯,眯着眼睛抿了一口,表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是竹醉。”玄色男子似乎很自豪的说道。
“她最近没什么动作么?”似乎不经意的说道。玄色男子愣了愣,随后也独自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依然那副懒散的样子,你步棋,没下错?”淡淡的口气,却含着一丝不相信。
“这……”正当白衣男子接口的时候,突然匆匆跑来一个仆人,上气不接下气,憋着通红的脸蛋,断断续续的说着“将军……将……不好了!”由于喘不过来气,说的有些吃力。
“什么事?急什么?我以前记得我说过,没本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本将军,况且这梨园,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玄色男子似乎很不满意突然出现的仆人。
“将,将军,全府的女子似乎都得了病,全身奇痒不止!”仆人畏畏惧惧的说道。玄色男子神色有异,那白色男子似乎看出了端倪,便说道“你走吧,我再品品这将军亲自酿的竹醉。
“你先下去,领杖责二十。”说罢转身离去。
另一边,繁花正在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吃着孜然。
“秋水,你听说了没?全府上下的女子都出红疹了!很痒的。”春天边说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啊?哦,我们这么善良天真的人是不会得那种坏人才得的病的。”繁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话音刚落,边看见“温柔”的老女乃女乃,正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拉起正在吃着孜然的繁花,说道“将军发怒了,快点跟我去,你这丫头片子,等回来我再好生收拾你!”春天错愕的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幕,但是看见繁花一个放心的表情后,也随她去了。
繁花被“温柔”的老女乃女乃拉到大院,大院非常的宽敞,乍一看,还是依山傍水,风水自然是不用说了。只是在这样美丽的环境下,有一位很生气的人,身下跪着很多的男男女女,嗯,是奴役房的人,没错。
“府内大小的衣服都是由你们,奴役室洗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是……但是……”老女乃女乃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正打算解释什么。
“不用说了,奴役房的全体人,拉出去杖责五十,并且三天不许吃饭。”慕轩染自然是看出来,那衣服上面有一些小把戏,这人铁定是奴役房的。
“不要啊,我还有话要说!我交代我坦白!”脸色发白的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繁花就第一个冲出来,要是没猜错,那死老女人为了自保,铁定会说今天衣服都是她洗的。不行,必须得先恶人先告状!
“哦?你坦白什么?”本来正想了结此事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面熟的丫鬟,挺身而出,正想赞叹她的勇气的时候,却发现,是那日挡刀的丫鬟。
“是,是,她让我这样做的,她给了我一个洗衣服用的东西,说必须拿这个洗,现在全府上下的女子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繁花一脸气结的手指了一下旁边的老女人。
“你……血口喷人!”老女乃女乃没料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刚刚还在盘算着,一定是这丫头使坏,现在居然推到自己身上,看来自己是着了这小妖精的道了!
“老女乃女乃,不要杀我……我也是为了保全大家……”繁花边说边畏惧的看着老女乃女乃,泛红的眸子里全是受惊的表情。
只是看这出戏的人,脸上没有表情。
这个丫鬟真不简单,好一出恶人先告状。其实,要拆穿她不难,只要查一下,今天奴役房的管门的就知道,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丫鬟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此纯熟的演技,收放自如,若是在不查清楚,恐怕以后也是祸患。
“既然是有人招供,那么就把这老刁奴轰出府去。这丫鬟虽然是被指使,但是毕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那就罚三天不许吃饭。”慕轩染脸色有些不快,不是不知道,奴役房有一个人,趁着自己权利作威作福,只是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一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