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没天理!
染未兮自觉得已经表现出很不想甩他的样子,冉晔瞑显然选择直接无视她眼中的不耐烦,一脸欠揍的优雅,挑眉慢条斯理道:“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是什么身份?”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眸中,无奈道:“身份什么的身份证上写得很清楚,你实在想知道的话下次我可以拿给你,让你观摩一年都没有问题!怎么样,可以了吧?”
知道了她的身份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是说,这是他冉晔瞑特有的怪癖?话说回来,笙歌那小子也是,总喜欢把人家的家底模得一清二楚才肯接生意。
该不会……怎么可能!
不过是心里想着,她竟然真的露出一个自我释然的微笑。冉晔瞑微微眯了眯他那好看的凤眸,墨色的瞳孔似是陨落了万千星辰,谧静得深不见底。
“我只是不想身边待着一个不明不白的人。”
他笑得颠倒众生,染未兮气的眼中的小火山愤然爆发,火星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她不明不白?他竟然说她不明不白!
开玩笑,她染未兮有户籍有身份证,就算叶澈夕没有,呃……那也不是不明不白的危险分子啊!
她动了动唇正欲反驳,却看见玄冰成从楼下慢吞吞地走了上来。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还跟着江落落!
“小爷懒得和你纠结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她胡乱甩了甩绑着纱布的粽子手,绕过他就急忙往楼下走。冉晔瞑微微侧身,眸中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几秒,终于迈开步子跨上最后那几级台阶,消失在拐角。
“澈夕哥!”
江落落一看见她就越过玄冰成朝她快步冲了过来。染未兮心不在焉地点头示意,目光不自觉地向上飘。
刚才站过的地方空无一人。
呼——阴魂不散的家伙终于走了。
“落落,你怎么来了?”她稳了稳心神,朝江落落露出一个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迷人微笑。后面的玄冰成已经赶了上来,不经意地抬头正好瞥见这一幕,冰冽的目光突然起了变化,继而生硬地将脸转到别的方向。
该死!
江落落也是几分娇羞地低下头,垂落的视线刚好触及她缠着纱布的右手,神色立刻变成不自制的紧张与心疼,十指纤纤顾忌地端起她的手腕,想碰,又生怕碰到了伤口。良久,才问:“澈夕哥,你的手……伤得严重吗?”
她抬头,复杂的目光让染未兮不由地一怔。她扬起一个抚慰般的笑容,道:“纱布太多,就全缠上来了,其实一点都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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