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美。
“喂,看什么?”
完美地把伤口处理完毕的染未兮抬起头便擦过他愣怔的视线,没有深究只顾自道:“绷带要绕过去,手臂抬一下。”
玄冰成目光一闪,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男人失了神!有些自恼地别过头,却是依她所言抬了抬臂膀。肋
“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瞥过他侧脸冷毅的曲线,玩心大起的染未兮蓄意调侃,还不耽误手上的动作。
果然,不动声色的某人眼角抽搐了一下,脸绷得更紧,半天才冷哼一声:“是没见过这么娘的。”
目露凶光,噙着恶笑,系绷带的手一个用力——
“嘶——”玄冰成毫无防备,冷抽一口气,“你——!”
“好了,”她拍拍手,若无其事地扬唇,“接下来是手臂上的。”
于是……某种意义上的相安无事。
无病无痛状态绝佳的他都曾输给过她,更何况如今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吃了哑巴亏的玄冰成压抑着不爽再不看她一眼,染未兮却一脸欠揍的笑意,包扎得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处理完他浑身上下的伤口还不忘啧啧感叹:“受这么重的伤,那天晚上也真亏你回得来。”
当时电梯门一打开,玄冰成跟她相撞后一头栽倒在血泊里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衣物破败,发丝凌乱,的地方处处都是沾满灰尘撕裂的伤口,血色和泥色混杂在一起,腰间还不断渗着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淹没殆尽,说不出的怵目惊心。镬
可当自己扶着他起来,望进他强撑着仍已半睁半闭的眸中,却发现痛楚只是其次,真正深处的镇定和坚忍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正是如此意志,支撑着他活着回来,尽管回来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
玄冰成一如既往地冷哼,却良久没有感觉到她的动静,长长的沉寂后终于还是皱着眉转过脸去看她,看到她目光向下,一脸沉思。
“喂。”
染未兮闻声,抬眸,撞进他深邃阴沉的眸中,勾唇一笑:“不愧是青狞的少当家。”
没头没脑。这一回玄冰成连哼也懒得哼,少年老成地把眉头皱得更紧,却不料会听到她说——
“别皱眉了,你笑起来会比较好看。”
心脏倏地一紧,空洞的胸腔仿佛冷不防被最细小的针深深扎进了一寸,止不住地收缩抽搐。
呼吸有些急促,他微瞠着眼睛看向她,染未兮却只是歪过头抿了抿唇,表情再平常不过,倾身去解他腰间的绷带。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就OK了。”
玄冰成怔仲半刻,错开眸,心绪混乱。
绷带缠着他的腰绕了N圈,躺着根本没办法解,染未兮只能扶着他坐起来,柔滑的被子一下子就滑到了腰际以下,露出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消瘦却不显单薄,纵横交错地点缀着崭新的方形纱布和绷带。
刚才包扎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果然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玄冰成比她更不自在,冷冷地偏着脑袋,眉头舒展了开来,嘴唇却抿得死死的。从前受了伤由兄弟给他包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更坦诚相见的时候也有过,他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明明都是男人,眼前的人却把他撩拨得如此心烦意乱。
该死!
染未兮盯着他赤.果的胸膛,把自己的杰作一个个认真欣赏了好一会儿,终于消除了不自在的感觉。玄冰成却被她盯得无所适从,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却是莫名的燥热,目光所到之处什么也看不进去。
“你……”终于受不了地转过头来想叫她适可而止,染未兮却适时地头一低,干起正事来。
……该死!
纱布层层褪去,小指般粗细的血窟窿展现在她眼前,染未兮皱了皱眉。
沿着伤口的皮肤有些微肿,还没有明显的愈合迹象,还不够厚实的血痂下,鲜血似乎随时有可能渗出来,一个不小心地扭腰动作,或许就能将它完全撕裂。
“杰诺维塞的人,还真敢做。”
她喃喃出声,玄冰成一字一句听得明白:“那样古老的黑手党家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染未兮已着手开始清洗伤口,清凉的碘酒滴到伤口上,他吸了口气,问道:“忘轩怎么样了。”
“他没事,大家暂时都不会有危险。”看似不靠谱的保证,她却说得字字铿锵。
玄冰成墨玉般剔透的眸中爬起一抹煞有深意的猜测,眉头因伤口上的痛楚而再度皱起,刚好掩盖住他的眼色。
未免伤口感染,她利落地搞定,绷带拿在手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现在的姿势位置,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坐近了些,近到双臂环上去能够圈住他的腰。
她半倾着身子,脸颊几乎快贴到他的胸膛上,环在腰间的手臂已经尽量撑开,缠绕绷带的交替间,还是不可避免地摩擦过他修窄的腰线。
姿势,足够暧昧。玄冰成愣怔,身体像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动弹。低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感觉到她的发梢摩擦过自己的胸膛带来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温热的呼吸拂过心头,心跳蓦然加快,杂乱无章。
该死,该死!明明同样是男人——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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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走亲访友也是件体力活……亲们新年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