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小声点,那李谦出了名的大力,被他听到了可不太好。”
“哼,怕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你看那李辰,满身病,还拖累家人,不如死了算。”
李辰全身一个激灵,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脸上的神色冰冷,默默的站着。
仪式很简单,不用半个时辰便完,李辰跟着父亲和哥哥踏出了家族的大门,这才松了口气。
碧空如洗,淡淡的冷风吹拂在李辰的脸上,呈现出病态的淡红。
拉了拉胸前的衣襟,李辰加快脚步跟上,延京大街行人越来越多,两边的酒楼饭馆,当铺染坊等等都已陆续开门经营。
三人在东街的一间小屋暂时住下,李辰像是往常一样,偷偷地起来早练,而李谦和父亲早早就出城外打猎。
两天过去,延京城外忽然来了一支庞大的商队,清一色都是马匹。
李业冬早就知道消息,带着李辰和李谦出了延京城,直往商队走去。
迎脸而来的是一名精壮汉子,身上披着兽毛衣服,头发披散,脸上一道刀疤,十足土匪模样。
“哈哈,李老弟,回到延京,是不是就不自在了。”
“贾老哥,我还是喜欢跟你到处闯的日子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都习惯了,忽然回到满是围墙封着的冰冷院落,真是一点儿也不自在啊。”
二人都伸出双臂,用力地拥抱对方。
贾幽说:“在辽城遇上了些麻烦,所以比预定的时间迟了两天,哈哈。”
李业冬说:“辽城的贼匪越来越是猖獗,听说辽城的官兵也没有办法,只好只眼开只眼闭,老哥遇上的麻烦,可真不少啊。”
“嘿嘿,是个不少的麻烦,可是我商队三百多人,其中高手也有五十人,贼匪虽然猖獗,但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贾幽边说,看向李谦和李辰,见李谦有八尺来高,生得十分魁梧,便十分喜欢。
“你就是谦儿吧,哈哈,你老爹跟我一起的时候,就经常赞你箭法厉害,来人啊,拿我的玄铁弓出来。”
一名大汉拿着一把大弓走来,交到贾幽手上。
贾幽将大弓和箭支抛给李谦,笑道:“来,让你叔叔见识见识。”
李谦接过大弓,望向父亲,见父亲点头,便弯弓搭箭,臂如弓,腰如弓,见远处大树之下一片黄叶飘下,嗖地一箭射出,紧跟着再抽一箭,随尾而发。
第一箭将刚落的黄叶死死地钉在树身上,而第二箭从第一箭的尾部穿入,又钉在黄叶之上。
商队中不少的高手,忽然见到李谦如此箭法,都不禁一呆,忽然拍掌大赞。
贾幽哈哈大笑,拍了拍李谦的臂头:“好啊,比你父亲说的还要厉害,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时,一行人已经进了帐蓬,贾幽将李谦安排在自己身边,又吩咐了随行准备好衣服马匹,移到李业冬的帐下。
次日一早,商队便离开延京,往东南方向前行。
李辰坐在车里,目光望着外面景色,道路颠簸,马匹嘶鸣之声不绝。
这时商队的中央处,贾幽与李业冬并骑而行。
贾幽忽然说:“既然啊辰身体不好,跟我们奔波对他没有好处,我在济县有个亲威,经营酒楼,他为人随和,在济县也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如果将啊辰安置在那里,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