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玛皱了皱眉毛,大声道:“他们回潞州搬救兵去了。等我找到了太子,再去通知他们吧。”
偏将点头称是,赶紧命人将乌玛的坐骑牵了过来。乌玛的还没有坐稳,便见一团黑云裹着呼啸而至的风声,瞬间就来到了他的眼前。
“喂,老东西,我都说不打啦。”乌玛天卓见一个黑袍老者从天而降,赶紧摆手大叫道:“我都认输了,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谁说我缠着你?”风天语哼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说道:“枯荣那个老东西,我就知道他也不会收什么好徒弟。你明明年纪一大把,长得居然还像个孩童,可见是个妖怪。我风天语是什么人?才不会跟一个怪物动手打架。”
乌玛天卓听说他不是来打架的,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理睬他话里的讥讽之意,忙答道:“这就好。我师父说如果我来中原见到你,一定要赶紧跑,那,你看,我现在就跑啦。”
风天语见乌玛天卓一边说一边掉转马头,竟似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得意地笑了笑,却是忽地拦在马前,大声问道:“喂,妖童,你见到我的小乖女婿没有?我在朱温那里找了又找,怎么也找不着。这可糟了,我找不到他,又找不到他师父,小雨非跟我拼命不可。”
“什么小乖女婿?”乌玛只恨不得马上把他打发走,倒是客客气气地问道。
“就是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少年郎。”风天语不耐烦地回答,见乌玛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刚想转身就走,想了想,回头说道:“你让枯荣那个老东西休得意,我这个小乖女婿天生是块练武的好料子。等我把他教好啦,一定亲上阴山,向他好好讨教讨教。”
乌玛听了,点头不迭。忽地见到一旁呆呆看着自己的晋军兵士,心中募地想到一事,不由指着兵士大叫道:“喂,老东西,你那个什么女婿,好像把我们太子抓到晋军去啦。你问问他们,说不定也许能找的着。”
李况刚才已闪身站到了人群后面,把头埋地低低的。忽听乌玛天卓这么说,心中是连声苦笑。果然,风天语听了这话,一双精光四射的双眸已是把所有的兵士挨个打量了一番。只见他猛地把一个兵士拽到手边,大叫道:“喂,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小乖女婿?”
“没,没见过…”
“哼。”风天语一松手,那兵士便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半天也爬不起来。只见风天语低头仔细想了想,勃然怒道:“这个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一定是他师父教他的。这次,我非把他们两个的腿都给打断不可。”
李况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忽地一扬手,射出一枚骨针,正中乌玛的马背。只听那马惊嘶一声,发狂般地从人群中冲出。兵士们见了,赶紧上马跟在身后,呼喝着追了上去。
风天语身影一起,已是拦在了李况的身前。李况见兵士们已经跑得远了,苦笑着擦掉了脸上的灰尘,摇头叹道:“我就知道一定瞒不过前辈,只是我的确有苦衷,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请前辈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