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小子,你这次又诓了那个蠢蛋?”
阴湿寒冷的山洞,一个蓬发污面的老者坐在地上,一边在火堆旁喝酒,一边打量着洞口前一个少年的背影。见那少年已经笑眯眯地转过脸来,方才斜着一对眼,恶狠狠地说道:“我听他在山顶狂呼大叫了好几天,真是吵死老子了。”
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走到老者的面前,慢慢坐了下去。只见他一张如玉似瓷的脸蛋,两颗比玛瑙还黑还亮的眼珠。如果不是英挺的鼻梁衬着一对飞扬的浓眉,精致的五官竟比一个女女圭女圭还要妩媚清秀。他见老者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却是嘻嘻笑道:“还能是谁,祁连山如今也聚了好几万的人马,如果我不搞定轩辕帮,岂非是眼前的鸭子都飞了。”
老者听了,手里的酒碗却是微微一抖,默默凝望了那少年片刻,猛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怒道:“你从我这里骗走了龙涎草,莫非这次连清溪派也被你一锅端了?”
少年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呵呵一笑,却是摇了摇头:“清溪派也不过是一个现任的掌门厉害。只是他武功虽高,野心却不大,便是收服了也没什么用处。”
老者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那你偷我的龙涎草何用?老夫想来想去,除了青溪派,也无人需要龙涎草。莫非…”他猛地一顿,眼中一点亮光却是射向了眼前的少年,见那少年仍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忽地一掌翻出,向着少年的脑壳重重拍了下去:“你能让轩辕丰仪乖乖上山,莫非却是因为这一株龙涎草?”
少年将身子一缩,便躲过了老者黑乎乎的大掌,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方才苦笑道:“不就是
一株草吗,也不值什么,日后我帮你再找一株就是了。只是你说的不错。我如果不能让牟中海和轩辕丰仪两败俱伤,又如何能骗得了他上山。”
老者似乎怒气不消,身子一挺,便想从地上站起。只听他脚下金属声动,原来竟有两条胳膊那么粗的石链将他的双足牢牢锁在了地上。他挣扎了片刻,见始终也无法站起来,长叹一声,跌坐在地,低头又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素日听说那轩辕丰仪也是个心思机敏的人物,你能诓他上山,恐怕也不易。”
少年拍了拍掌,大笑道:“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轩辕丰仪虽然心思机敏,只是若我能让青龙帮上门寻仇,他重伤之时一心不能两顾,便是对我扮的江湖郎中有所怀疑,走投无路下也无法可想。更何况此人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自然也不会相信山中的一个放牛娃会骗他。”
“哼哼。”老者神色一暗,却是大叫道:“如果不是我的易容之术,你以为你这个小子如此便能成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