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上海,依然是酷暑难当,只有不时从树上飘落的黄叶在提醒大家:秋天到了。
虹桥国际机场的咖啡厅里,二个衣冠楚楚的青年人坐在走到靠窗子的位子面对面坐下。稍微有点胖的是新浦江地产CEO虞竹松,瘦一点的是被人称为策神的严伟峰。
虞竹松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猛的喷了一口,烟雾弥漫在二人中间,恶狠狠目光透过徐徐上升的烟雾射到了低着头搅拌咖啡的严伟峰身上。
严伟峰没有抬头,继续滑动着手里的小勺:“竹子,今天的火气很大吗。”
虞竹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的,不止是火气大,拳头也大,想揍你。”
严伟峰抬起头来缓慢地说道:“好,说个理由,充足的话就让你打。”
虞竹松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还要我说理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可以分担一点痛苦。还有,遇到事情就跑,你还是个男人嘛?模模二腿之间有没有卵子?懦夫!!!说,该不该打?”
这声音太大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一个服务员赶紧跑过来,紧张的问道:“先生,有事吗?”
严伟峰对着服务员笑笑:“没事,我们在讨论问题。”
随后又道:“竹子,你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说。”
看着虞竹松坐下来,服务员有些不放心地走了。
严伟峰微笑着说道:“竹子,你是上海商界有身份的人,要注意影响,要是被记者发现你在咖啡厅闹事,明天肯定上《扬子晚报》娱乐版的头条。”
虞竹松把手一摆:“少整没用的。说正事。”
严伟峰点上一根烟,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虞竹松,轻轻说道:“今天把你找来,就是要告诉你事情的原委,我准备怎么做,并且需要你的帮助。”
虞竹松把嘴一撇:“你是策神,还要我帮你?再说,咱俩什么关系?全上海都知道咱俩连普通朋友都不是,为什么帮你?”
严伟峰笑了:“竹子,别生气了。”
“你让我不生气我就不生气?干嘛听你的?再说名声扫地、被人欺负的到处躲的是你,我生什么气?我看笑话还来不及呢,哈哈”
严伟峰苦笑了一下:“好好好,不听我的,你接着生气。等你气消了我再说。不过你可快点生,友情提示一下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起飞了。”
虞竹松磕了磕烟灰,轻蔑地一笑:“飞机起飞关你什么事情?要跑?过了我这关。说服不了我,乖乖的在上海呆着。”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为了跑路,你把公司关门了,不过不要紧,这是本公司营销总监的聘书,由策神出任本公司营销总监,钟总求之不得。你的那些破事我都听说了,直接说准备怎么办吧。要是一心想逃避,门都没有!”
严伟峰看着聘书,眼睛有些湿润:“谢谢。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冉成杰在争取你们公司的二个项目的代理权”
话没说完,虞竹松撇撇嘴:“他是做白日梦,这样陷害你,你就是不说,代理权也不会给他。”
严伟峰摇摇头:“不,把代理权给他。”
虞竹松身体一震,随后明白了:“代理权给谁是我一句话的事,问题是有必要这么做吗?收拾他的方法有的是。”
严伟峰把烟蒂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坚定的说:“有这个必要。报仇报的最彻底的是诛心。让他活着,摧毁他的心理,让他时时刻刻为自己的愚蠢懊悔。其二,你这二个项目,总建面70万方,运作得当,销售额一定超过200亿。代理的利润很可观。有了这笔利润,冉成杰一定会转向开发,那才是咱们的地盘,让他把这几个亿赔掉轻而易举。而让代理赔上几百万都很困难。其三,只有让他赔上几个亿,才能彻底的摧毁他的心理,变成每天以泪洗面,追忆辉煌的白痴,其四……”
虞竹松摆摆手:“不要说了,这些理由够了。可是你也要小心,冉成杰绝非泛泛之辈,当心养虎为患。”
严伟峰笑了:“他再厉害,会是我们俩的对手?在上海除了钟总,没人会是咱们俩的对手。不过你的话也很有道理,冉成杰在耍阴谋方面比我强得多,因此我要隐居一段时间,修炼自己。”
虞竹松想了一下:“你这话猛地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仔细一想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冉成杰耍阴谋确实比你强,可是在房地产专业和谋略方面不是你的对手。就算他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你照样可以找到他的罩门,一击毙命。你还有话没说。”
严伟峰苦笑:“刚才要说,你不让,现在又说这话。”
“在这里等着我呢,好,你说。我不搭言。”
严伟峰点上一根烟:“这次,冉成杰是在幕后策划,陷害我的是原来我的心月复,现在找他报仇,没有任何理由。只能和几个毛孩子纠缠,正好中了他的奸计。因此,现在出手,这件事情只能会越闹越大,越描越黑。所以我才闭口不言。冉成杰是小人,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一定会严密注视我。按照现在的实力对比,我们很难打到他。而且没有任何理由找他麻烦,师出无名,道义上也不允许。如果我从上海消失,他一定会疯狂的找我,当我从其他的地方东山再起,没了枪手,只能亲自出手对付我。只要他一出手,就等于承认是这件事情幕后黑手。到那时我就可回到上海,堂堂正正找他复仇,无论出手多重道义也在我们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