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遗梦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52 遍地狼烟

作者 : 卯升斌

起义暴发后,响应者不计其数,每日前来报名参加起义的人接踵而至。洪秀全一面进行四处征战,扩张领地,一面不断招兵买马,充补兵力。离鸳被安排为招募兵役的总头目,负责接收新兵,制造名册等差事。看着一槽又一槽的新兵斗志昂扬,戎装上阵,离鸳亦感到热血沸腾,婚礼之事也暂时忘于脑后。

一日,肖甲回到家中,柳灵母女自是十分欢喜。柳灵一边嘘寒问暧,问这问那,一边准备丰盛的饭菜,庆贺肖甲的凯旋归来。饭菜刚刚准备完毕,离鸳就从招募处回来。肖甲,柳灵,离鸳和肖烟四人一边吃饭,一边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中洋溢着幸福喜悦。肖甲虽然已征战数月,却老当益壮,愈发显得精神抖擞。肖甲一仰头,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高声说道:“我军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百姓又是夹道欢迎。想不到貌似堂皇的大清王朝,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洪天王已秘密号令全军,在一月之内攻克南京,然后在那里建立新政权。那时我们一家搬到南京去,冲着这个大喜为离鸳与烟儿操办婚事。”

柳灵听罢,抿嘴一笑,道:“如此最好。你若再不为烟儿想想,即使是住进那皇宫,我也不会快乐。烟儿的嫁妆都快长霉了,她人更是等不及,天天崔着我与你说这事。”肖烟听闻,脸刷地变得通红,撒娇道:“娘,我哪有天天崔着你,只不过是隔二三日方说一次,你却在爹爹面前这般冤枉我,我可要生气了。”柳灵闻言,显得更加开心:“你爹和离鸳不在的时候,你有事没事就对我说,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现在他们在,你却知羞了,反而说我冤枉你。既是如此,以后就别再对我说那些肉麻的话,要说,去找离鸳说去。”

肖甲见她母女二人如此开心,更加忘了征战的疲劳,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你母女二人不要胡闹了,这次我不会再耽误烟儿的婚事。等攻克南京,我就立即操办此事。大丈夫一言九鼎,这次若再失言,任你母女二人惩罚。”离鸳闻言,自是无比高兴。本想岔嘴说上几句,无奈肖甲一家所谈的都是他与肖烟的婚事。他想结婚那日做新郎,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如何做,如何在众目睽睽中步入洞房。想到这些,离鸳有些脸红心跳,亦不敢抬头,只顾低头吃饭。柳灵见状,又拿离鸳取乐一番,方散了酒席。

次日,肖甲一大早便戎装上马,辞别家人,带着随从扬鞭策马绝尘而去。柳灵母女二人在院门外张望许久,直到那马蹄扬起的尘灰散尽,肖烟才将柳灵扶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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