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遗梦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81 巫山云雨

作者 : 卯升斌

十一

离鸳为了践行为肖甲守灵的承诺,多年以来,一直住在广西金田,与柳灵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却不言婚嫁。柳灵虽然在健康心态的支配下,从死神手中夺回一条性命,但还是未能战胜病魔,最终没能从轮椅上站起来。柳灵的下肢完全瘫痪,每日只能坐在轮椅上,这一坐就是数年。在这几年的岁月里,离鸳与肖烟靠种几亩薄田维持着家庭生计。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很辛苦,但却过得幸福快乐。

洪秀全起初还能时时差人送来一些财物,但随着时光的流逝,来人的次数渐渐减少。而最近一年,洪秀全却再也没派人送财物来给柳灵一家。离鸳心想可能是洪秀全日理万机,忙得将自己与柳灵母女忘记了。

一日,离鸳起床来,走到院落里,发现柳灵与肖烟正在晒许多年前做好的嫁妆。二人似乎在窃窃私语。离鸳走过去,方知道她二人是在谈论肖烟与自己的婚事。柳灵见离鸳走了过来,便道:“我正与肖烟商量着你们的婚事,这些年来,难得你有这么好的孝心。你肖叔叔若泉下有知,定会感到高兴。”

离鸳心想,这些年来,自己与她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过着简朴平实的生活,早就将婚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好像自己本来就是属于这个家庭一般。现在柳灵提起来,*得自己应该成家了,于是离鸳说道:“谢谢柳阿姨的疼爱,如今我与肖烟妹妹皆是二十岁有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该成家了。眼下清明将至,先选个时候去拜祭肖叔叔回来,再好好的商议这事。”

柳灵母女听罢,自是十分高兴。尤其是肖烟,自从那夜因她春心萌动,缠着与离鸳同眠被柳灵训斥后,就再也不敢胡作非为。虽然二人时常白天打情骂俏,吵吵闹闹,但到晚上又都规规矩矩地回到各自的卧室休息,空抱一腔相思入睡。肖烟心想,再过些时日,与离鸳拜堂成亲,做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便可夜夜与离鸳温柔同眠,不再这般寂寞难奈。

一日傍晚,离鸳与肖烟从田里干活回来,发现家中来了六七名挎刀汉子。离鸳一惊,心想莫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后走进屋里一问,方知道是洪秀全派来的人。来人说洪秀全近日要派人去贵州,故特来带离鸳去天京,好与那些人一同去贵州,让他和妹妹殇鸯相聚。来人说完,将带来的几箱财物交与离鸳,说是洪秀全的一点心意,万望笑纳。

离鸳听罢,心中甚喜。于当天辞别柳灵母女,与那六七人一同前往天京。肖烟自是依依不舍,嚷着要与离鸳一同前去。离鸳见她十分伤心,只得安慰道:“烟妹,我此去只是把殇鸯接过来,不会去得太久。再说柳阿姨行动不方便,需要人照顾,若我二人都走了,那柳阿姨怎么办?你留下来一则照顾柳阿姨,二则准备婚礼,待我回来便立即举行。那时殇鸯妹妹也来了,自会更加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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