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崇政睿宸批阅着奏折,门外传来桂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隶部的秦大人来了。”
崇政睿宸如墨的鹰眸划过一抹复杂,缓缓收起手中的折子,冷冽的应了声:“让他进来。”
下一刻,御书房镶金包边的紫檀木门被推开,秦如卿从门外走了进来,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崇政睿宸犀利的鹰枭便未曾从他身上移开,意味深长的紧盯着他。
“哼!昨夜之前,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儿,本王让你去,你不也就去了吗?如今滋味儿也尝了,反倒担心起这颈上人头起来,不觉得太迟了吗?”崇政睿宸邪魅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鄙夷味道,嗤之以鼻的低哼一声。
“太子殿下,之前……之前不是您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吗?微臣横竖都是个死,哪里敢不从命呢?”秦如卿一下子便跪了下来,懦懦地低沉道。
“太子殿下,微臣心里真的很怕……倘若太子一旦登上皇位,会不会就……就要了微臣的项上人头?”秦如卿轻声低言道。
“微臣……一定会尽力。”秦如卿真的捉模不够这个太子殿下,他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娶了朝阳公主,却又这般对她,也不知为何?更重要的是,朝阳公主已非完壁,昨夜从朝阳公主口中透露出来的话里,他也能够猜到几分,貌似朝阳公主的第一次,是献给了太子殿下,更惊人的是,居然是朝阳公主对太子殿下暗下药所致,昨夜她一个劲儿的道歉,只是秦可卿半个字也不敢吭,唯恐被她识破。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秦如卿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位太子,即将登基为皇上,即使还未登基,现在也可以说已经是权倾天下了。
“昨夜的事儿……都办妥了?”崇政睿宸的声音显得有些怪怪的,鹰枭的眸底划过一抹诲暗森寒,令眼前的秦如卿整个身体不由的一颤。
“是……是的。”秦如卿的舌头竟然变得不利索起来,一想起昨夜的事儿,他竟然两腿发抖,也不知道究竟是祸是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这件事情本王也有责任,自然不会罚得太重,只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爱卿尽管放心,千万不要有太大压力,本王听人说,男人若是压力太大,恐怕在办事儿的时候会不举,这样岂不是更难在期限内完成任务了?”崇政睿宸的话里有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令秦如卿是又羞又惊。
他的反应自然没有逃过崇政睿宸的鹰眸,他冷睨着秦如卿的俊颜,醇厚沙嘎的嗓音如同鬼魅,低沉道:“怎么?害怕了?朝阳公主可是太后娘娘的宝贝儿,只要你不嫌弃她是只破鞋,本王倒不介意夜夜都让人去凤鸾宫请她过来,你最好是能够让她早点怀上子嗣,这样本王也好图个清静。”
同样忐忑不安的人,又岂知其止秦如卿一人,凤鸾宫的朝阳公主,一整天都魂不守色,她怎么也想不清白,三哥哥如今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若是说喜欢,他却一日到头不打照面,若说冷落,那也谈不上,这大婚好几日,虽然他不曾来过凤鸾宫,却是夜夜派人将她迎去了琼华殿,交欢之后,便穿衣离去,接着便又有人将她送回了凤鸾宫。
崇政睿宸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低低的道:“你倒是忠心耿耿,看来昨夜必定也是全心全意的替本王分忧了,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三个月,本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还没能让朝阳公主怀孕,那本王就只好另觅贤臣了。”
毕竟这可是太子的女人,有朝一日将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走上这条路,总有一天肯定是不得善终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昨夜的事情算是第一步,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秦如卿整个身子一僵,太子的话他自然是听明白了,若是三个月朝阳公主没有怀孕的话,那他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声音也瞬间便得轻颤不已:“若……若是朝是公主在三个月内怀有身孕,那太子殿下就肯放微臣一条活路了吗?”
秦如卿的腿更是抖的厉害了,他感觉眼前的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个魔鬼,他暗恋朝阳公主多年,经常会找机会偷窥她,可不知怎的,竟然无意间被崇政睿宸给撞见了,太子殿下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在大婚之前找上了他,交给他一个惊心的任务,让他在大婚之夜冒充太子殿下,与朝阳公主行合欢之好。
虽然,昨夜他是惊大于喜,可是那种刺激的感觉,却令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是非同寻常,如今崇政睿宸的这番话令他心底不由暗喜,可是却也不得不担心。
难道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吗?一句温存的话语也没有,任凭她眼泪哭干,任凭她道歉得喉咙都嘶哑了,他也不肯说上半个字。
“朝阳,明日便是宸儿的登基大典,你从明日起,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太后娘娘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欣喜之色,这几日来她也清楚,太子殿下宫里的人,夜夜都有接朝阳过去琼华殿,虽然太后心里有些不悦,因为太子殿下竟然从未曾踏足凤鸾宫半步,但是再细想想,似乎这已经也算是不算的结果了。
网情小言的网言。“皇女乃女乃,你说……三哥哥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们?”朝阳低声道,秀眉也随之蹙紧。
“傻丫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的朝阳比起他之前的那个女人,身份不知要高贵多少倍,更何况他的皇位也是哀家替他争取的,若是没有哀家,恐怕他就算是坐在皇位,也会遭人非议,以他的性子,能够忍受得了那些闲言碎语?”太后娘娘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若不是朝阳的关系,她还真不想帮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