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异样,没能逃过上官清歌聪慧的眼睛,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抹神色的含义,香菱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奴婢给德妃娘娘、朝阳公主请安。”
“你手里拿的是哀家的东西吗?”德妃娘娘不疾不缓的冷瞥她一眼,视线落在香菱手中。
香菱点点头:“回娘娘的话,正是。”,德妃娘娘傲慢的态度,鄙夷的眼神,无一不令香菱心底发颤,她隐隐约约也连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你敢抗令?”德妃娘娘轻柔的嗓音透着威严,冷眼睨向那两名侍卫,两名侍卫在接到德妃娘娘犀利的眸光后,不敢再有半点的犹豫,伸手欲去擒住上官清歌。
梅白俗九四梅九。“哦?!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哀家在冤枉你吗?你弄损了哀家的珠钗,不仅没有半点歉意,反倒说是哀家留下来的时候,就只有两颗珍珠,像哀家这样身份的人,会带着一只坏损的凤钗出门吗?”德妃娘娘厉声喝道。
“德妃娘娘昨日将这珠钗留下来时,就只有两颗。”上官清歌淡淡的应道,她确定自己没有动过这只珠钗,而且在她这琉玉宫,也不可能会有其它人动这只珠钗。
“拿过来--”德妃娘娘低沉道,细柔的嗓音透着淡淡的阴霾,令人不安。
“看德妃娘娘这个架势,是要屈打成招吗?臣妾说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上官清歌清冷的开口,见侍卫想上前,不由一声冷喝:“你们谁敢动本宫试试。”
“等等--”上官清歌突然开口道,视线望向德妃娘娘,步伐却朝香菱走去:“让臣妾先细细的检查一番,看看首饰是否完好。”
“香菱,去找太子殿下来琉璃宫。”上官清歌清冷的开口,依德妃娘娘的性子,屡屡受挫直怕是会恼羞成怒的,一会儿指不定就搬出大内高手出来了,以她的功夫可搞不定,还是搬救兵吧,若是事情超出她的控制,吃亏的人也是她!
一旁的朝阳公主也开腔了,声音不冷不热:“依太子妃的意思,就是说德妃娘娘故意带着坏损的凤钗出门,然后还故意输了牌,然后将凤钗抵押在你这儿,最后再来冤枉你啰?!你以为德妃娘娘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吗?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污蔑你?哼!太子妃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一直坐在德妃娘娘身旁的朝阳公主,眸底划过一抹狡黠光芒,这两日来的接触,上官清歌几乎没的见过她的笑容,连话也很少说,除了初见她的第一回,在宗政睿宸的面前,她倒是又说又笑,只是当知道她的身份以后,态度就截然不同。
上官清歌一记利落的擒拿手,接着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反背,两名侍卫痛苦的呼声从喉咙里逸出,一人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另一人则一脸痛楚的捂着手腕,看来上官清歌下手还真不轻,这一下,德妃娘娘和朝阳公主当场石化,顿时就傻了眼。
上官清歌从香菱手中接过金凤珠钗,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一切如昔,没有任何坏损,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德妃娘娘走去,低低道:“德妃娘娘,这是您的首饰,请过目--”
上官清歌清冷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突然冒出来的侍卫,不难看出德妃娘娘是有备而来的,她似乎早就料到这凤钗会有损坏似的。
她们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个太子妃竟然身手竟然这么好,两个大男人,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都让她给整成这样儿,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她清冷的声音确实令侍卫不由止步,带着几分怯意的望向德妃娘娘,眼前的这位可是太子妃呀!也不是那么好开罪的。
她的最后一句话,犹如磐石一般,重重的击撞在上官清歌的心上,眼睛更是一刻也不敢马虎,一瞬不瞬的盯着德妃娘娘手中的金凤珠钗,担心她会做什么手脚。
她的这句话令上官清歌的心顿时一紧,上前来一细看,果不其然,那镂空金丝线微微呈凹状,而且与其它两粒珍珠的距离合宜,貌似这个位置之前应该真的镶有一颗珍珠才是。
德妃娘娘从上官清歌手中接过饰物,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你检查了,哀家还是得再检查一遍,这可是哀家最喜欢的金凤珠钗,若是有个闪失,哀家可饶不了你!”
德妃娘娘的葱白纤指,拿着这凤钗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凤钗的镂空金丝,镶嵌着圆润光亮的南海紫珍珠,突然德妃娘娘开口:“咦?!这里怎么只剩下两颗紫珍珠了?原来不是三颗吗?还有一颗呢?!”
德妃娘娘眼底划过一抹异样,上官清歌的举动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只不过下一瞬便恢复了正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她真是要给这丫头扣上一顶帽子,还怕找不出理由来吗?既然她要检查,那也就随她去吧。
说到这儿,朝阳公主眸底露出鄙夷之色,冷冷的白了上官清歌一眼,继而眸光投向德妃娘娘,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当下即冷喝一声:“来人,给哀家把人带回德淑宫,哀家要好好的审审,她究竟居心何在?”
“是。”香菱耷拉着脑袋应了声,正欲出去,德妃娘娘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站住--”
她这一声厉吼,让香菱的魂儿都吓掉了一半,她的步伐停了下来,但却只是短短一瞬,因为她也看得到这个架势,德妃娘娘估计就是想趁着太子殿下不在,对小姐下毒手,不行,她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小姐受到欺负,这是她答应过夫人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
所以,德妃娘娘的厉吼声,也没能阻止香菱的步伐,她一溜小跑的奔了出去,让德妃娘娘的脸都气绿了,咬着牙忿然道:“看来你们这琉璃宫还真是要造反了,主子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如今连婢女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