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拨开她因愤怒而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江郝哲深邃的眸子里遍布血丝,有着苍凉的绝望。声音低哑而缓慢:“是我太天真了,我可以颠覆一个城市,可以呼风唤雨,可我却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让你少恨我一点……暖暖,我真是太失败了!”
他暗哑的嗓音苍凉至极。林暖暖听着,心头忽然涌起微微的疼痛,蝶翼般睫毛垂落,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轻抚她面孔的手,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朝她沉沉压迫过来,带着让人窒息的力量,江郝哲铁硬的臂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林暖暖拼命挣扎,双手使劲推着他紧紧贴过来的胸膛,嘶声怒吼:“别碰我!江郝哲!你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你滚开!不要碰我!”
“你……”林暖暖震惊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这个男人。无法相信,暴戾狂妄的江郝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专横,习惯了他的冷酷嗜血,她已经做好了跟他拼死一搏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敞开怀抱迎接她的攻击!
“慕林,我会提交法院申请抚养权,你等法院的传票就行了。”清清嗓子,林暖暖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一点无助。
“暖暖,你真的忍心把慕林从我身边夺走吗?”江郝哲深邃的眸子盛满悲哀和痛苦,呼风唤雨,驰骋商场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觉得自己如此脆弱,如此无力。
“暖暖,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你可以恨我,可是慕林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就不想一家团圆吗?”深深的凝视着她白皙清透的脸,江郝哲哑声说道。
他的怀抱又紧又热,那熟悉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林暖暖的小手被他粗粝的大掌紧紧攥住,她的头被紧紧按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重若擂鼓般激烈的心跳!
仿佛黑暗中的人见到了一丝火光,江郝哲抓林暖暖的话柄,飞快地接话道:“南宫眉,我可以马上和她分手!暖暖,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愤怒得像一头狂野的小兽,浑身的利刺都竖了起来。江郝哲已经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可他还是渴望靠近她!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剂致命的毒药,让他情不自禁!
性感的薄唇艰难开启,脸色煞白,江郝哲缓缓说道:“暖暖,你怎么忍心?这四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思念。你怎么忍心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团。幻裁,团裁。林暖暖冷冷一笑:“江郝哲,不要再说什么想了我四年的鬼话了!你和南宫眉,不是快要结婚了吗?当着你女朋友的面,你也敢对我说这种话吗?”
林暖暖却没有被他蛊惑,感受到他大掌的滚烫,她脊背窜上一股惊悚的凉意。拼命挣扎,想要摆月兑着热气的侵袭,却发现身体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一丝挣月兑的可能!
林暖暖声音破碎而愤怒:“江郝哲!你永远都这么自负自大,专横跋扈!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你有什么资格去选择自己要什么女人?对女人,你尊重过吗?保护过吗?女人对你来说,不过就是破布,就是一时的冲动。你想要的时候就拿过来蹂躏,等厌烦了,就冷酷自私的扔到一边!在你的世界里,只有你自己,其他人都是没有心,没有灵魂的玩偶!”
林暖暖无力地抬起手臂,指着办公室的门:“出去!你给我出去!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林暖暖猛的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清亮的眸子怒气腾腾:“别碰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暖暖用手背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到办公桌边坐下,打开笔记本,准备专心工作。
林暖暖痛苦的闭上眼!为什么!谁能告诉她怎样才能把这个男人赶出去?她已经说了最决绝的话,最狠厉的话,他是疯子,听不懂人话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无视她的意志?总是这么霸道又蛮横!
林暖暖的脸彻底变得惨白。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绝情冷酷,毫无人性,对待自己亲自选择的女朋友尚且如此寡情,哪怕,他是为了自己——也许,只是口头上为了自己吧!
林暖暖肩膀猛的一颤,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她的美眸盯着眼前的屏幕,思绪却因江郝哲而变得凌乱!慕林,她的儿子,她四年没有见过的儿子!现在应该已经长成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吧!
江郝哲低头凝视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目光复杂。
江郝哲嘶哑低沉的声音充满痛苦和柔情:“暖暖,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想要你!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要其他女人了!”声音低缓,像是誓言,又像是自语。
江郝哲暗哑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轻柔得像一句呢喃:“暖暖,如果骂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可以继续,我能承受。”
江郝哲炙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垂,脸颊甚至贴上了她丝滑的长发!林暖暖气的双颊涨红,正要张口咬上他的脖子,却发现铁钳般的臂弯慢慢放松了。
江郝哲被骂得脸色苍白,额上的头发垂落到眼角,眼中翻涌着浓烈的痛苦!但看到林暖暖气的不停起伏的胸膛,他还是伸出手,试图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江郝哲黑豹般矫健灵活身躯朝她迅速走来,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江郝哲紧紧搂进怀里!
猛的挣开他的禁锢,林暖暖拼命忍住快要滑落的眼泪,对江郝哲怒目而视。
眼中的水雾在剧烈闪烁之后,终于滚滚滑落!
她痛苦的闭上眼,浑身都像虚月兑般的充满无力感。男人的吻却落了下来。从额头到鼻尖,每一处,都印上他滚烫的唇印,那么重,那么急,似乎要把她吞下去,把她吸进自己的身体!
“放开!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混蛋!恶棍!你放开我!”林暖暖挣月兑不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江郝哲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怒吼,他拼命地吻着,喘息着,整个人已经处于失控状态!这甜美的气息,这熟悉而让他颤抖的气息,他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