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大门外
斗转星移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花轿早已停在门口多时却还不见新郎来踢轿门硬生生的让新娘子孤寂的坐在花轿里。忍受着旁人的指指点点。
如果大家以为轿子里的巧汐会难堪那他们怕是要失望之极了。
呼噜、呼噜。
刘媒婆站在花轿边脚都冻僵了脖子也伸长了新郎官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个踪影都没有倒是花轿里的主居然在呼呼睡大觉。这让刘媒婆心里一阵惊慌她做媒多年还从来没见有那个新娘子会在花轿上昏昏沉睡的。
花轿里巧汐头靠在花轿的边缘睡得香甜鸳鸯喜帕早已落在一边嘴角还挂着一滴调皮的口水泫然欲滴却一直滴不下来。
这也难怪她的精神都绷紧好久了一下子放松轻而易举就谁着了。
六小姐六小姐刘媒婆撩开轿帘推推睡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的巧汐。快醒醒快醒醒新郎官来了。
由于练武之人的直觉明锐巧汐一把掐住刘媒婆的脖子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刘媒婆怕是要一命呜呼直接去西天见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了。
别叫巧汐恶狠狠的一瞪直接让刘媒婆噤声一脸害怕的望着巧汐。努努嘴硬是没说出话来看来显然被吓的不轻。刘媒婆。你惊慌失措成这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放开刘媒婆巧汐搓搓有些冷冰冰的手。
新郎官来了赶紧把盖头盖上!刘媒婆故作镇定的说其实她手心上早已全是冷汗心也吓得扑通扑通乱跳。
哦!心不甘亲不愿的应了声巧汐把盖头盖上心里恨死那个未曾见面的相公——楚呈风。
什么人嘛?
居然把她丢在这让她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还被人看笑话。
哼哼等到拜堂成亲后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不然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天天躲在井底不知道天高地厚。
随着一声‘新郎踢轿’巧汐被刘媒婆扶出轿不知道是坐轿时辰过久还是经过多次呕吐的缘故巧汐一个没站稳脚一软刘媒婆一个没注意手一松。眼看巧汐就要摔倒在地。
如果平时巧汐会用轻功让自己站稳可现在不是时候。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
巧汐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摔倒在地的悲苦命运。
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才没让她直接摔倒在地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耶?奇怪?为什么预期的的疼痛没有到来。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只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
巧汐通过鸳鸯喜帕地缘望着握住她的大手这手好大把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里面。这双手好温暖瞬间就温暖了她冰凉的小手冰冷的心。
好想看一看这手的主人是何许人偏偏盖头遮住了巧汐的视线。巧汐歪着头试了好几遍都以失败告终。
心有余而力不足悲哀呼……
哎呀哎呀吉时已到快快刘媒婆咋咋呼呼的吼叫急忙把巧汐的手从那只温暖的大手中抽出把红色彩球塞到巧汐手里。
一时间唢呐声、鞭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巧汐感受着再次冰凉的手心没来由的抽疼这短暂的温暖像是梦境一般还没来得及感受也被风吹散。支离破碎的寒冷袭遍全身。
他是谁刚刚扶住她的人是谁。
心有千千结万万问?
不得解不得解呵!
就在要踏入门槛的时候巧汐有一丝犹豫难道说她的一生真的要断送在这高墙之内足不出户相夫教子一辈子。
难道真的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不不这样的日子太乏味。
捂住红绸的手紧紧抓住连手指都开始发白一只脚已抬起却踌躇着要不要踏出这一步她的一生!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背退了巧汐一下巧汐只得懦怯的跨了进去。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要是让她真的是谁推的她她一定会十倍、千倍、万倍的推回来。
一半天地
心不甘亲不愿的跪在铺好的红垫子上巧汐心很恨天地你们可知我的不甘我的不愿。
郎情妾意你可知我与他未曾意见何来情意绵绵、长相厮守。
二拜高堂
高堂她的高堂已故六年。娘亲巧汐向你磕头了。
夫妻对拜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成了别人的妻。
不不。
礼成送入洞房
一声一动作纵然心有不甘巧汐还是乖乖的完成了她人生的第一次。她这么做不是认命只是不想落人口舌罢了……璃歌笑……
坐在如四月天一样暖烘烘的新房里巧汐却如坠入冰窖寒彻心扉连脾胃都疼痛不已。
盖头遮住巧汐的视线她除了看的见一双又一双的绣花鞋在眼底走来走去还有那各式各样的庸脂俗粉味充斥围绕在整个屋子里让巧汐都觉得快要窒息了。
凤冠厚重压的巧汐脖子都抬不起来了。心里忍不住埋怨起这未见面的夫君等会非给他点苦头吃吃不可。
不早早揭开她的盖头拿下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凤冠害她在这白白受累。如果不是有几个丫鬟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巧汐早就动手拿下盖头凤冠了那还要劳烦那无缘的未来夫君。
外面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宾客们相互敬酒个个都吼叫着不醉不归。
在院子的一旁。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然后吞入月复部。
男人穿着大红的新郎官喜服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暗色。而男人早已吓得抱住头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边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去解救如陷入豺狼虎豹中可怜兮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