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要撑着自己的手坐起来时,颜容听见季秋的声音,由远及近,跟着的还有一串脚步声。她随着声音抬起头,却是萧言寒一身骑马装束的打扮。
萧言寒飞奔上前打横抱起她往里屋走去,一边回头大声叫到:“传太医!快!”
“我没事的,”颜容任由他把自己安放在床上,眨了眨眼睛,勾起一丝笑容,“只是刚才没站稳摔了跤,皇上……不是还要去打猎么?”
可能是因着身体的不适,也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要人呵护,她的声音变得虚弱。
连着笑容都是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
萧言寒低笑一声,曲起食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见过谁还在傍晚打猎的?”
“傍晚?”颜容扭头看去,刚才没有注意到,窗子外的天色竟然是一片红霞,她竟然又睡了那么长时间。
温柔的手握上她的手腕,萧言寒轻叹一声,“又伤着了?怎么这么不当心?”说着站起身,拿了绷带、药酒过来帮她清理伤口,包扎好了才把手放进薄被里,“等会儿太医就来了,太医问什么你答什么,快些把身子看好。”
“好。”她忍住鼻子衍生的酸涩感。
两人絮絮说了会儿话,太医背着小箱子来,还是之前那个看上去稍显年轻的太医。
把了脉,太医让季秋勾起帘子,颜容知道这是望闻问诊,便伸出舌给他看。太医点点头,示意可以,“姑娘小时候身子怎么样?”
“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姥姥说我生下来身子就不好,小时候也常常看大夫。”她答道。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看大夫?”
颜容垂下眼,像是在回想,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要回想起那些事情。
那一年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她从安稳、舒适的日子到一无所有,没有人愿意收养她,她只好随着戏班子、乞丐、流浪人一路到了京城,被贩卖进了春风楼。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会难受,冷的难受、热的痛苦,但熬了几次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后来渐渐不再生病。“十岁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