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晏安夜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因为中间有了谢如霜这个计时器,两个炸药包始终都在快到零的时候就被重新定时了,逛到最后,渐渐地没了一丝火药气了,到了最后也黏到一块去了,这可累苦了晏安夜,全身上下除了两只眼睛能稍微有些空隙来看到前面几女的靓丽背影,脚下连自己都不知道踩哪里地去了。
“小夜哥哥,我来帮你提吧?”谢如霜跟了过来,她看着晏安夜跟个醉汉一样地走在后面,实在不忍心了。
“不用不用。”嘴里这样说,手上立即把一堆包包递了过去。
“哎呀,小夜哥哥……”燕然哈哈笑着调笑谢如霜,弄得谢如霜娇羞不已。
“喂,两位姑女乃女乃,你们就没点同情心吗?”晏安夜抱怨道。
“来啦来啦,这个……这个我来拿,帮你分担一下重任……”
“嗯,这个包包给我,看起来挺重的……”
看着燕然和慕容雨各挑了一个仅装了一件衣服的袋子,晏安夜气不起来了,还是先人说的对,逛街是男人的致命点,是女人的幸福点。
最后,燕然和慕容雨还不忍心,各自又多拿了些东西,晏安夜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当然了,最后逛得已到零点了,晏安夜还是陪着三美少女大吃大喝了一顿才坐慕容雨的车回去,慕容雨带着谢如霜一起走了。
星期天一大早,晏安夜便醒来了,其一是因为今天天气有点转凉了,晏安夜以前整夜都抱着谢如霜,自然是美人在怀,香眠美梦的,现在怀中空空,无心睡眠了。其二则是,听着楼下的汽笛声就知道了,昨天可是答应了小如霜,今天得去看望她在监狱的老爸的。
“你叫晏安夜?”
当晏安夜和两女在警.局登记后,原本对三人不屑一顾的女警花在接过晏安夜填好的表格,看了一眼,突然目露精光地看着晏安夜。
晏安夜认识这女警花,叫秦紫琼,从她的相貌上,晏安夜就认出来了,当年她也仅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十五年前她父亲只是南云区的小交警,只是一次偶然晏安夜才认识他,后来晏安夜在当时的局长面前稍稍表露了点欣赏意思,从此便平步青云了,晏安夜还去过他家吃饭,见过秦紫琼的母亲,女大十八变,虽然秦紫琼已经和小时候大不相同了,但却同她母亲更多相似的地方了。
晏安夜虽然他知道秦紫琼肯定认不出他了,还是礼貌性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满是惊讶又立即满是失望的秦紫琼低声“噢”了一声,又低头填写完表格并拿了个号,交给晏安夜,打了个内部电话,进来了个小警员,带着晏安夜一行人出了办公室。
晏安夜知道自己名字在当时多少是有些影响的,只是没想到,十五年了,自己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认识,心下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换个名字,当然了,此时晏安夜又想到件大事:人太出名确实是个头疼的事,尤其是旁边有女人!
“晏先生,您怎么了?”
走在有些恶臭的地下监狱小道,前面带路的小警员正好刚回过头来,看到晏安夜扭曲的表情,连忙出声问道。
“没……没事……”
左右夹击确实不好受,升级版的天地十八转更是让人欲仙欲死……
“晏先生,这种地方确实有些让人不适应,你们也是秦队特意安排才能进来的,我当时刚进警局时,第一次来这里也……”
童年是多么美好……
晏安夜听着前面小警员的叨叨唠唠,感叹着这二十多的小伙子如今依然活在童年里……
旁边两女正轻捂着小嘴窃笑着……
“就是这里了。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如果中间您再有什么不适应的话,希望您能早点按响警铃,谢谢。”
小警员指示了一下门边的小红按钮,才快步离去,估计这里的气味他至今还是没能适应过来。
“爸……爸!”
原本还笑着的谢如霜突然扑向一个铁门哭喊起来。
铁门两边的精钢栅栏间隙能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人睡,盖着厚厚的棉被,地上却躺了七八个穿着劳改服的人,因为天气冷,衣服单薄,都挤成一团,互抱着睡。
谢如霜突然如其来的哭喊,让几个狱室里的人都被吵醒过来了,整个地下监狱立时热闹起来,有的咒骂着,有的本能地反应,馋馋地盯着铁门前的谢如霜和慕容雨二女,丝毫无视晏安夜的存在。不过,只在不到十秒钟,又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谢如霜的哭声。
晏安夜面前那监狱,地上的人却在这时才慢慢地起来,床上那人颤抖了一下,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扑到栅栏前,不顾冰冷的栅栏触着短袖劳改服遮不住的手臂上。
“霜儿,爸爸在这。”
认清了眼前的是父亲,谢如霜紧紧地抱住谢运威的手,痛哭起来。谢运威也一时老泪纵横。
许久,狱室里面只听得见父女俩的抽噎声了,一个粗粗犷的声音闷声响了起来:“刚刚眼神不干净的,自己抽两个嘴巴子!”
一时间,噼叭声一片,好象生怕打得不响那人便听不见了。
晏安夜一直沉浸在谢如霜父女的相见喜悦里,却又被那粗犷声音给扰乱了沉思,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五,铁拳老五!”晏安夜晃忽地呢喃一声。
声音不大,并没有人听见,一旁的慕容雨正被那些抽自己嘴巴子的场景惊着了。
铁拳莫洪山莫老五是个粗壮的光头汉子,一米九的个子,满脸络缌胡子,看似是个莽汉,其实人粗心细,十五年前一双铁拳打遍地下黑拳,之后与晏安夜秘密对决了一次,便没再在地下黑拳中出现过了,至于那场对决,是胜是负,只有对决的二人才知道,当然,还有一人例外。
如今的莫老五头上依旧是寸草不生,只是胡子已经有些花白的了,四十多岁的汉子,也被这暗无天日的监狱生活给折磨得苍老突显了。
当狱室再次静下来,莫洪山走到谢运威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运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莫洪山又走到铁门前,从门下砖头缝隙里掏出一个钥匙来,打开了铁门。
“谢小姐,里面说话吧,两位朋友,你们也请进来吧。”
不理会慕容雨诧异的目光,莫洪山又进去了,让里面的七个人都坐到了墙的另一边,留下了床铺位子。
谢如霜见门开了,赶忙跑进去扑到了谢运威的怀里。
“五哥,谢谢!”谢运威不忘对一旁的莫老五感激道。
莫老五点头示意,并不多说话。
晏安夜趁着谢如霜父女谈话近况,一旁的慕容雨也加入进去了,晏安夜心中一动,打量着这狱室的每一个人,却没有找到想要找的另一个人,失望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欣喜。
“小兄弟,这边坐吧。”莫老五有些警惕地看了晏安夜一眼,这是每一个曾经辉煌过的人在失落后留下的后遗症。
晏安夜轻轻颔首,轻步走过去,生怕扰了谢运威三人。
“我应该见过你。”莫洪山自信地道。
晏安夜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莫洪山不解问道。
晏安夜心底有点惆怅:是啊,我们是见过,只是,现在的我却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晏安夜叹了口气,掏出包中华,这是他昨晚回去后特意去买的,监狱这种地方,前世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莫老五不客气地接过晏安夜递来的烟,整包都拿了去,坐在旁边的其他七人也都分了一根,惹来其他狱室的烟鬼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大口的口水,只是他们却不敢作出任何其他想要的动作来。
“小兄弟什么名字?”莫洪山接过晏安夜递来的打火机,有些生疏地点几次才点着烟,见晏安夜看着他,强笑着道:“十年没点过烟了……”
晏安夜心中一阵心酸,十年,那意味着莫洪山被囚在这里至少十年了,或者说,十年以上!
晏安夜伸出来手来正想去抱一下这个坚强的壮汉,手到半空,才晃然醒悟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强忍着拍下去的冲动,在虚空中写了个“晏”字,道:“晏安夜。”
听到这三个安,莫老五虎躯一振,“咻”地站了起来,眼睛已经泛着红色,盯着晏安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失魂地呆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地摇头低喃:“不可能,是啊,不可能了……”
晏安夜默默地转过身去,不知何时,慕容雨站在他的身后,看他转过来,紧紧地抱着他的手,没有说话,晏安夜能感觉得到,此时的她全身都在颤抖,是激动?是害怕?还是什么?晏安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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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蓝子我又回来了,以后会坚持更新的,今天本想暴发一下,无奈昨天晚上忙到凌晨三点,实在难受,很是抱歉,有关暴发必须会有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