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米和姜欣立即站了起来奔了过去,却看到夏智勇低着头,捂着脸慢慢地走下楼梯。
他的手指之间猩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淋淋漓漓,或滴在胸前,或滴溅到楼梯之上。
姜欣心胆俱裂,急忙奔了过去,声音哽咽地说:“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夏智勇不吭声,只是摆了摆手。
夏小米气愤无比,咬着牙说:“我去找他理论!”
说着就欲往楼上冲。
夏智勇急忙一把抓住她,声音带着哀求,“不要去!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之上!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的爸爸,你的爷爷!”
她一见父亲那悲伤的脸,心立时就软了,方才激起的那股斗志也瞬间烟消云散。
只能伸手扶着他下了楼,然后找来药棉纱布之类的为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幸好伤口并不大,先用云南白药止了血之后,拿纱布缠了几圈,然后担心地问:“这个样子,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已经道完别了,难道还留下来么?”夏智勇笑,站了起来,大声说,“走吧!”
“走!”姜欣看到丈夫去道个别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也气得心发痛,对这个家更是绝了望,头一次没有这样坚决过。
三个人拖了箱子便开门走了出去。
运气不错,他们出门立即拦到了车子。
坐在车上,姜欣有些茫然地问:“我们先找个小旅馆住下吧!最好是最便宜的那种。原来不是有十五块钱一晚的房间吗?”
“十五块钱那是十年前了。现在住不到了。最起码三十才行。”夏智勇提醒着。
“唉。也是。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凶,三十能租到都要谢天谢地了!”姜欣叹了口气。
“不要担心。我早就在回来后不久就租好了房子。家俱什么的一应齐全,我们只要过去住就行。虽然简陋了点,但总算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栖身之处。不必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且,你们放心吧!我很快可以让我们摆月兑困境的。我想不出一个星期,我们就可以搬到另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去!”
她笑着自信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