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画到栀华宫的时候,华妃正在给小皇子穿衣,皇上身边的公公已经在殿外等候,要将小皇子带去乾坤殿。
忙碌一番之后,太监带着嬷嬷和小皇子走了。
华妃倚在宽大的靠枕上,目光留恋的看着他们走远。
云若画连忙上前行礼,华妃将目光收回来,浅浅笑道:“不必多礼,坐吧。”
华妃的贴身宫女夏柳很快便搬了矮凳过来,放在了华妃的床前,云若画应诺坐下。
“我刚生产不久,恐怕只能委屈画儿妹妹陪我在这寝殿里吃一顿年夜饭了。”
云若画很谦卑的说:“能进宫和娘娘一起过年是我的福分,哪来委屈一说。”
华妃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便让夏柳传膳。
一顿饭毕,华妃让夏柳把她给小皇子缝的小衣裳拿来。
云若画看了一眼那云缎做的小褂子,便恭维道:“娘娘对小皇子殿下真是无微不至,刚刚生产便给殿下缝制衣服,一片慈母心真是让人敬佩。”
“不过是闲着无聊罢了,皇子的外衣都有定制,我能做的也就一些贴身的小衣物罢了。”华妃一针一线极为仔细,生怕有不平坦的地方刺痛了儿子幼女敕的皮肤。
云若画见天色已晚,知道乾坤殿那边宴会也将结束,心知要是想要奋力一搏,为自己争取一些权益时间也不多了,便道:“娘娘,我有几句关于王妃姐姐的话想对您说,只对您一个人说。”说完,她刻意瞄了一眼夏柳。
华妃心神领会,便让夏柳带着服侍的人先下去了。
云若画从衣袖里掏出半张油纸,摆在华妃面前,“娘娘猜这是什么?”
华妃不解,“这不就是普通的包点心用的油纸吗?”
“这油纸上沾的粉末是一种叫龙须酥的点心遗留下来的,娘娘,可能您没听说过这种点心,因为这种点心是王妃姐姐独创的。”
“那又怎么样?”华妃迷惑的望着云若画,不知道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前段日子我小产的事情想必您已经听说了,王爷对外说的是我不慎摔了一跤,导致孩子不保。”云若画深吸一口气,“可实情是,我误食了含藏红花的东西,才会导致小产,而那天下午我只在王妃姐姐的屋子里吃了她独创的这种点心——龙须酥。”
“所以呢?”华妃已经明白过来,云若画这是在告诉她,她的小产与宛歌月兑不开关系,华妃好笑,这事情六王爷都已经压制下来了,云若画再想翻什么花样也于事无补。这个云若画也太天真了。
云若画看出华妃的轻蔑,却很镇定,不疾不徐的说:“娘娘,我想跟您做一个交易。”
华妃厌恶的说:“我并不想跟你做交易。”她在后宫沉浮这几年,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云若画忽然站起,诡异笑道:“那么,整个太师府旦夕存亡,您也不会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