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凌翘与洛寒互相依偎,轻声诉说着别离后的一切,然而,却忽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护卫的声音“主上,前面有队人马拦住路,指名要见主上与凌姑娘。”.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即将踏出永安边境之时,突然出现的人将凌翘的心活活撕裂。
掀起车帘,与洛寒携手下了马车,却见前面一蓝衣少年正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在他身后,却是那一袭白衣的恶魔!
花诺然!他竟然追来了!看见他,凌翘只觉得心神剧痛,花绯色受伤临终前的情景再次在脑海里被血淋淋地撕开!
心中愤恨,她不暇思索,直接指着花微蓝怒道“我还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累”
“你不能去金凌,只要你不去金凌,如何都好!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花微蓝有些愧疚地看着凌翘,语气有着几分哀求“我只是不想你去金凌,并没有别的意思”
“真是笑话,你将他带来,只为阻止我去金凌?花微蓝,你别忘了,昨夜是说口口声声告诉我,要我小心,待你准备妥当,便送我去金凌!才过去不到三个时辰,这话你就忘记了么?”凌翘怒极而笑,那不远处骑马而立的白色身影犹如一根刺,直刺进她的心里。
“凌翘,别激动”手腾然被握紧,耳边传来洛寒那沉稳的声音,莫名地安抚了她那愤怒激动的心檬。
然而看着站在一起,两手相牵的二人,一直沉默不语的花诺然俊容闪过一丝阴霾,他忽然策马上前,放声大笑,目光讥讽地看着凌翘,笑声阴冷“我道你为何不顾一切逃离永安,原来是为了与情郎相会!花绯色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为了助地逃月兑,竟然搭上了性命!而你,在他尸骨未寒,竟与别的男人一起双宿双飞!”他含笑而说,话语却恶毒至极“你爱的人是他么?凌翘,你要是爱上司空若寒,你就是瞎了双眼,他与他的父亲金凌皇一般,都是薄情寡义至极!若是他爱你,为何却当初不趁联姻之时将你娶回,而是弃你而去,借口离开永安!”
薄情寡义?真的是这样么?凌翘回头,看向洛寒,却见他薄唇紧抿,双眸透出怒火。凌翘心中的不安在瞬间压抑下去,当初洛寒离开之时,那不舍的目光,那感人肺腑的话语还犹在耳边,他对她的爱,怎会有假?
“司空若寒,你怎地不说话?是无话可说,还是心中有鬼?你堂堂金凌太子,却做出强虏他人妻子之事,实在是欺人太甚!”花诺然放声大笑,翻身下马,步步向她逼去,那深沉的目光极为凌厉,直直刺向凌翘。
心中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被撕裂,花诺然的话,句句如刀刃刺进她的心,花绯色临终前的一幕始终在脑海中盘旋不去。花诺然,她恨他入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前世亲手杀了她,这世又杀了花绯色!不能放过他,绝不能!
举目四顾,目光落在洛寒别在腰间的长剑上。不曾多想,她攥住长剑一拔,不待洛寒反应过来,已向三步之遥的花诺然扑了过去。银光闪过,在下一刻,只听噗的一声,殷红四溅,温热的鲜血溅上她的脸颊,迷住了她的双眸,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那铺天盖地的红,红得刺目,红得令人崩溃。
“凌翘,回来。”随着洛寒担心的呼喊,凌翘在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觉得手足一软,已经被洛寒搂进怀中。她身体剧烈颤抖着,抬头看去,只见淋漓的鲜血染红了花诺然的衣袖,在他的肩膀上,有一处鲜血泊泊而出。
“你还是对我这般的心狠手辣,凌翘,有心置我于死地,为何剑却偏了锋?莫不是难以忘记当初我们之间的情意!”他并不在意肩膀上的伤口,而是看着她那苍白的容颜淡淡而笑。
“住口!我狠不得你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凌翘咬牙嘶声道,她的娇躯颤抖得厉害,心胸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活活撕开,痛得难以自抑。
“现在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这里毕竟还是永安境内凌翘,我们走”洛寒心痛地揽住她,目光灼灼看向花诺然,冷笑道“花诺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如此苦逼一个弱女子的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不齿?司空若寒,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你所作所为,却又是在蒙骗谁!”花诺然亦冷笑出声。话语意有所指。
“花诺然,废话少说,别的事与我何干,我今日只要将凌翘带走!你若是要阻拦,尽管放马过来!”洛寒俊容阴沉,握住凌翘的手紧了紧。
“哈哈,你若要走,今日我不拦你!只是,凌翘,我有话要问你,你真的愿意跟他走?”花诺然怒极而笑,冷冷瞥向凌翘。
“我愿意跟谁,与你何干?”凌翘别过脸,不愿看他,那怕只是一眼,心中也厌恶得难以压抑。
“好,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你记住,你我之间还有一段旧债未了,总有一日,我会亲自前往金凌将你带回!只怕到时,你别与你爱的人反目成仇才好!”
“我们走!”不及多想,以被洛寒牵着重新上了马车。
只是,凌翘心中却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反目成仇?这是何意?花诺然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翘压抑住心中的不安,转头向洛寒看去,却见他俊容阴霾,漆黑的眸中仿佛闪烁着一丝不安与恐惧。
他在害怕,他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她多想了,一定是这样毕竟,他曾答应过她,不会再欺骗他,他唯一的秘密只是他的身份,不是早已经坦白告诉她了么?
马车渐渐远去,在踏过边境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花诺然那不怀好意的声音远远传来“司空若寒,你真是好艳福!凌翘,你别忘了,那夜,你在我身下怀中的声声娇-吟,你说过,让我娶你为妃那一夜,那消魂的滋味,真是令人难以忘怀哈哈”“什么?”洛寒震惊,一双漆黑的眸子猛地一寒,直直看向凌翘.
“我没有”凌翘心中一沉,面对他的目光,她竟有些心虚,那日中了德妃的诡计,差点被司空明恒污辱,后面被花诺然带走,那时候她是在昏迷中,后来醒来并没有感觉到身体异常之处,又怕洛寒东西,所以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可是,她明明没有感觉到身体有破瓜之苦,花诺然分明是有心陷害于她。
“你与他独处一夜,这可是真的?凌翘,回答我!”洛寒双眸盛怒,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发如此大的火,不管何时,他对她总是温柔相对,不曾大声半句。可是现在
“是,只是我并没有”心中忐忑,凌翘心虚莫名,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只因为她亦不能确定,那夜花诺然是否有对她做了什么。
“凌翘,你令我心痛!”不等她说完,却被他痛苦的怒吼之声打断。
令他心痛?他可知,她的心亦在痛!她缓缓抬首,目光变得漠然“心痛么?若是你介意,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走,离你远远的,如此你就不必再心痛!”
“调转马车,我要杀了花诺然!”他怒喝出声。
“我说了我没有!洛寒,你是否有听到我的话?你是不是已经疯了,疯得无可救药,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却要回去送死!那里毕竟是永安的管辖之地,杀了他你亦走不了!”凌翘豁然转身,毫不犹豫地扬手狠狠地煽了他一记耳光,怒声斥道“你给我清醒清醒!”
他脸色阴霾,不躲不闪,任由她打骂,却不再语言。只是握住她的手,很紧很紧,剧烈颤抖。
马车继续前行,一直到夜色降临,才在某处别院停下歇息。
别院寝处,室内二人四目相对,长久沉默。房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月色已当空,他才凝视着她,喃喃问道“你你真的与他”声音苦涩,下半句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相信了对么?洛寒,告诉我,你是不是相信了他的话?”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我不愿意相信,可是他言之凿凿,你叫我如何”他痛苦地底呐。
她不忍看他如此痛苦,双手主动环上他的双肩,拈起脚尖,下一刻,柔软的朱唇已经贴上他的双唇,朱唇贝齿相触,辗转吮-吻,她底底叹息“你若爱我,就该相信我事实到底如何,唯有你自己经历了才得知”
他的身体只是初时略微一僵,很快便动起情来,反手将她搂住,横抱而起,将她轻放在床上,欺身压下。所有的隔膜,误会,在此刻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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