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凌翘只觉得手足冰冷,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心一阵阵的刺痛。听着洛寒痛苦的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却回荡着花微蓝的声音——.
“后来来了一个恶妇,那妇人身份看似极为高贵,也不知她对雪儿你母亲说了什么,你母亲在哭了一晚后,便随她离去。之后,这里便空了下来我在半年前才知道,那妇人是金凌皇的妃子,姬妃。当年你母亲就是被她带去金凌,后来却音信全无,我不死心,差人前去探查,得到消息却是三年前,你母亲在宫中自益,已然香消玉陨,那距离她去金凌,不过是短短的半月”
我也不愿那是真的可是这是我花了巨大的代价才从金凌得到的消息,这些都是金凌皇家的隐秘,与金凌前皇后三年前被赐死有关”
是这样吗?世间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母亲是在金陵自尽身亡,而洛寒的母亲晴后真的是逼死母亲的凶手么?不,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事情过去三年,洛寒的话,却与花微蓝的话很多地方不约而合,其中无不一一指向一个关键人物,姬妃。
按花微蓝与洛寒所说,金陵皇对母亲一见钟情,而姬妃争宠,在得知金陵皇喜欢上人间女子的母亲后,寻到母亲以讨好金陵皇。只是母亲不愿进宫,却不知被姬妃用了什么手段被迫进宫,后为守节而自尽累。
如今看来,若晴后是被冤枉的,那么逼死母亲的人唯有那姬妃只是那姬妃到底是谁?当年连金陵皇都找不到母亲的住处,为何她却可以找到?更何况,母亲当时是住在南定,姬妃是金陵的妃子,却能够在南定永安境难威胁母亲就范,这一切显然并不正常,仿佛冥冥中有一个阴谋贯穿了这一切。
“凌翘,不是你想的那样母后为人纯善,她绝不会去害人,若是如此,当年她又怎会容得下姬妃”洛寒神色痛苦,却仍然解释着,或者,正如花诺然当初所质问的那般,其实,他早已猜到她的母亲是谁,只是一直在瞒住她,不敢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凌翘心中痛得难以压抑,却仍然勉强地对他笑了笑,缓缓依进他的怀中,轻声道“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就算就算那婉妃真是我母亲,就算当年姬妃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母亲晴后也在那件事中去世,我已不想再去追查母亲的死因檬”
她可以感受到洛寒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她并非真的不想去查明当年母亲自尽的真相,她只是不愿看到他为难与伤心。她已经失去了亲人,如今不想再失去自己爱的男人。所以,为了他,她选择去忘记,不愿再提往事。尽管,如此她的心中会因为自己这不孝的行为而自责,但是她真的不愿意上一代人的恩怨,牵扯到她与洛寒的感情。
“对不起”洛寒双臂涌紧她,黑眸中有着感激,还有着更多的内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凌翘,我的爱人,我知道你是不忍让我为难,但是,我始终相信母后她是清白的,总有一天,我会查明真相,还母后与你母亲一个清白!
一句对不起,听在凌翘的耳中却令她鼻子一酸,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一句简单的说话,就足已说明了一切。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因为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埋首在他怀中,她的声音哽咽。
他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正想说什么,而就在此时,却忽然感觉到马车一顿,车外先是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却听到一要冰冷的大喝“司空若寒,你这是要逃去那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抗父皇的圣旨!”
听到那冷喝之声,凌翘心中猛地一沉!是司空明恒,追来的人竟然是司空明恒!她来不及多想,却见洛寒沉着脸,一把掀开了车帘,牵着她下了马车。
只见马车此刻正停在距离宫门不远之处,而先前为他们赶车的太监已经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气息全无,而正面有一人骑马拦在车前,正是司空明恒。
此刻司空明恒见他们出来,便冷笑着指着凌翘讥讽道“好一个鹣蝶情深,可惜红颜祸水,司空若寒你太过愚蠢!好不容易才回金陵夺回太子之位,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放弃垂手可得的皇位,这真是愚蠢得无药可救!”
“畜生岂能明白人的意思!我与凌翘的感情,你这毫无人性的人又怎会明白!”紧握住凌翘的手,洛寒无惧地看着司空明恒,冷冷道“司空明恒,明人不说暗话,你要皇位,要权贵尽管拿去,我只要凌翘足矣,今日我只想将她带走!”
听着他深情坚决的话语,凌翘没有说话,亦没有露出任何感激,她只是默默地握紧他的手,告诉他,她的决心,她的选择。
“哈哈,司空若寒,你想得甚美!只是,这个女人可是父皇要的人,我岂敢放你们走!来人,给本王拿下!”司空明恒讥讽地看着洛寒,放声狂笑,神态间嚣张至极。
随着一声令下,周围虎视耽耽的侍卫蜂拥而上,一时刀光剑影。洛寒虽然身手极好,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凌翘只见眼前血影飞溅,脑海中一片空白。
“洛寒!”鲜血喷了她一脸,她惊骇呼喊,极力抱住他那重伤倒地的身子,哭道“你怎么样?”
“我”洛寒脸色惨白,却极力握紧了她的手,喘息着底语“凌翘,你怕么?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道明了他赴死的决心。看着洛寒艰难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凌翘并没有阻止,亦没有害怕。她惨然一笑,缓缓地,艰难地拥住他,紧紧与他相拥。洛寒,人生在世,死又何惧!你为我而死,你死了,我亦不会独活。更何况,上天对我已经够仁厚,让我这个早该死去的灵魂苟活至今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只听司空明恒冷哼一声,寒光闪过,铛的一声,洛寒手中的长剑被人击落,在下一刻,凌翘只觉得脖子一紧,已被司空明恒拽住衣领用力将她拽开,死死掐住她的后颈“你死了我如何向父皇交差?他可以死,你却死不得!哈哈!凌翘,我告诉你,就算他不自尽,他也已经活不了多久!这些侍卫的刀上全部让我上了毒药,若是你不想他死,想要我交出解药,就乖乖听话!只要你顺从于我,我倒是可以留他一条狗命!”
“你好卑鄙!”凌翘心中惊骇,挣扎着向洛寒看去,见他面如金纸,不禁手足冰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心。
“别别听他胡说”洛寒神色愤怒,痛苦地看着凌翘,眸中有着哀求与绝望。
“将他带下去!”不等洛寒说完,司空明恒怒喝出声,也不顾凌翘挣扎,一把将她强行抱起,往一旁准备好的马车塞了进去。
“不,放开我,洛寒,洛寒”
绝望,哭喊的声音,渐渐被马蹄声掩盖,凌翘心急如焚,想挣扎,却无奈手脚被绳索捆住,口中也被锦帕所堵。
洛寒现在如何了?听着马蹄之声一路回响,凌翘几乎不敢去想洛寒现在的处境。只是流着泪,在心底默默乞求:洛寒,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要呵护我一生,要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不离不弃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再骗我,你一定要做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下一刻,凌翘便被人拽出马车,进了一处内室,被人重重地扔到床上。
“美人,数月不见,可真是想死我了!”司空明恒一脸奸笑,目光毫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胸前,并将她口中的锦帕拽掉。
“他在那里?现在怎么样了?”顾不得心中对眼前之人的厌恶,凌翘急声问道。
“我的未婚妻,别忘了我才是与你有婚约的男人,你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念着别的男人,难道就不怕我吃醋?”他冷笑一声,挨着她自床边坐下,强行将她搂进怀中“你可知道,你当日不告而别,我有多伤心?”
“住口!我与你有什么婚约?就算有,那也是过去的事,如今早已作不得数!更何况,与你有婚约的是安国公主,与我凌翘何干?”她厉声喝断他的话,心中愤恨至极。
对司空明恒,她已不是一个恨字了得,不管是当初德妃的逼婚,还是何若惜的死,还是母亲当年自尽,都与这个男人有关,逼母亲来金凌的人的他的母亲姬妃,而害死何若惜的人却是他!不管新仇旧恨,他们母子地月兑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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