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我先生他也是一时激动才会说那样的话,他不希望再看到孩子受到伤害,想让事情尽快明朗化,把伤害降到最小。”
“如果他真想让事情尽快明朗化把伤害降到最小,就不要出尔反尔。他既然没办法保证当初答应我的条件,那我也不必遵守承诺,往后霍尔太太若再想见到她,怕是会很难。”
“不!你不可以这样!”一向温婉恬静的霍尔太太面色突变,神情也有些激动,“藿先生,我会劝他写下保证书,只要你尽快把事情解决,把她还给我们,我保证他不会再追究那件事。”
“霍尔太太,我说过她会是我的妻子,所以就算把事情解决,她也会继续留在我身边。瞳”
“我知道,但是你总该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夫妇好好补偿她吧?其实我先生就是听说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才会出尔反尔,希望你能谅解我们做父母的心疼子女那份心。”
藿莛东不语,过了会霍尔太太才又开口:“下次,能不能一起把孩子也带过来?”
她话刚落,藿莛东便看到已经换了套衣服的岑欢笑眯眯往这边走来馁。
他回眸低语:“霍尔太太,我希望您克制好自己的感情,不要让她察觉什么,否则事情会很麻烦。”
“我知道。”
“好了,我们走吧。”岑欢走过来。
大概是知道藿莛东会怪他,她竟然不挽他的手,而走到霍尔太太身边,把手放入她臂弯里。
藿莛东睇她一眼,眼里有着淡淡地不悦。
岑欢撇撇嘴,挽着一脸惊喜的霍尔太太走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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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太太显然是来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一切,三人上了车,司机发动车子径直驶向目的地。
环境优美的中餐馆灯光柔和,岑欢见了秦戈回来,心里的一些结打开,心情不错,胃口也大好,其他两人都没怎么动筷,却只有她没心没肺吃得很痛快。
“这里的大厨也是老乡,这些家常菜的食材这边难买到,是我先生连夜让人从国内空运过来的,味道还好吧?”
霍尔太太慈眉善目的望着岑欢,眼里尽是笑意。
岑欢一听咂舌。平常在国内很容易就吃到的家常菜,没想到在国外吃居然要花费这么多道工序,单论空运那一项,就不难猜到这些菜的成本有多高,简直就是天价了。
而她一人就吃了这么多天价的食物,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浪费?
不过这霍尔夫妇为人还真好,昨晚才和小舅闹得那么不愉快,没想到今天还花费这么高的成本请他们吃饭。
她心里琢磨着,对霍尔太太越发感觉亲切。
饭后霍尔太太并没让司机送两人回酒店,而是提议去散步,这次同样是藿莛东还没开口,岑欢便挽着霍尔太太的手先走了。
他跟在身后,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Mayfair区的Mount街是一些有钱贵妇小姐主要消费的购物天堂,霍尔太太每看到一家精品珠宝首饰店都会走进去,让岑欢随意挑选里头的钻石翡翠玛瑙等各种名贵首饰,要送给她做礼物,大方得让岑欢震惊,而亦步亦趋跟着的藿莛东亦是眉头紧蹙,在霍尔太太看来时睇给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
霍尔太太一楞,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无奈的无声叹息,却是收敛了许多,不再莫名其妙要送岑欢珠宝或者衣服鞋子做礼物。
逛了不知道多久,岑欢最终买了件果色大衣和一双长靴,不过都是由藿莛东付的帐。
两人回到酒店时已是十一点多。
藿莛东进了房间把外套一月兑,径直走入浴室。
回来的路上岑欢见他一句话都不说,猜想他或许是在气自己自做主张。
她把东西放下,拿杯子接了热水给他泡了杯速溶咖啡,打算等他洗完澡出来哄哄他。
藿莛东从浴室出来,身上是斩新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淋漓落下,他也不管。
岑欢趴在大床上险些睡着,见他出来连忙爬起来,跑回浴室拿了干毛巾出来。
“难怪你老喊头疼,一定是每次洗完澡都不擦干头发。”她把他按坐在床上,自己跪坐在他腿上给他擦拭头发,皱着眉头数落。
“别弄了,你去洗澡。”藿莛东作势去抢她手里的毛巾,岑欢哼一声,低头在他唇上咬一口。
“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身体这里痛那里痛怎么办?”
“不是有你照顾我么?”他环住她的身子,头抵在她胸口,呼吸里满满诱`人的体香,刺激着他体内迅速滋生的男性荷尔蒙。
岑欢给他擦着发,声音软下来:“我希望你健健康康,无病无痛,不然你拿什么来让我幸福?”
脸贴着她胸口的男人哼笑:“你现在不是每天很‘性’福?”
岑欢起床没听明白,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瞪他,“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痞?”
她弯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电吹风给他吹头发,温柔的暖风吹得藿莛东睡意朦胧。
这些天的确太纵`欲了,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明天是假期最后一天,而明晚就要离开,今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陪她去唐人街。
“小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霍尔太太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妈在看我,难道是因为她女儿和她不亲近的缘故,所以她会不自觉把对她女儿的关爱,转移到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人身上?”
藿莛东闭着眼,过了会才答她:“如果拿静文姐和她换,你会选谁做母亲?”
“你神经。”岑欢敲一下他的头,“这种事情也能假设?她再好也不是我妈,况且我妈也不差,在我看眼里,她是这个世上最宽容大度的母亲,拿谁来换我都不换。”
“明天是圣诞,唐人街的活动很丰富,霍尔太太没女儿陪好孤单,我们明天可不可以……”“不可以。”.
她话未完就被藿莛东一口回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头发干了,睡吧。”他拿下她手里的电吹风放到柜上,无视她脸上的不悦拥着她躺下。
“我还没洗澡。”岑欢挣扎着爬起来,下了床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好象不喜欢我和霍尔太太在一起?”
“没有。”闭目假寐的男人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整个晚上你都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她哼了声,拿眼斜他,“难道就是因为昨晚你和霍尔先生吵了一架,所以才不喜欢我和他太太接触?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心眼?看人家霍尔夫妇多大方,请我们吃饭还特意让人连夜空运,霍尔太太还全程微笑作陪,又要送这个给我又要送那个给我,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吵死了,不是要洗澡?不洗就睡觉。”
岑欢见他这样,气恼的拿起一个枕头砸在他头上。
“要睡你睡吧!我要去找秦戈。”
还没转身,手腕已经被一股力道拽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充满危险性的男性躯体压入柔软的床铺。
“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字字透着危险的气息。
岑欢被他压得无法动弹,嘴上却毫不示弱:“是你不讲理在先,我才要那样气你。”
“我怎么不讲理?”他略侧过身躺在她身侧,手脚却依旧不放松对她的箍制。
“我跟你说霍尔夫妇的事,可你不理我还凶我,你嫌我吵,那我就去找个不嫌我吵的男人。”
“你敢!”他惩罚性的咬她的耳垂,忽然叹了叹,语气软下来。
“别闹了,明天你想邀她一起那就一起吧,只是不准再自做主张做决定,我说怎样就怎样,有没有问题?”
岑欢闭眼不理他。
“好了,乖,刚才我态度不好,别生气了,睡觉。”他在她唇上和额上亲了亲,放松了箍制她身体的力道,温柔的拥着她。
岑欢睁眼瞥到他眉宇间的倦意,心头一软,“那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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