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莛东返回酒店时,岑欢正在把玩一盒男士香烟和一只精美的火机,眼睛却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一副神游太空的姿态,连他走近在她身边站了一会都没发觉.
他二十多分钟前接到史特文电话,说女儿已经做完治疗,问他什么时候去接。
当时他有些纳闷,岑欢不就在酒店等女儿么?现在看到她连自己站在她身边都没察觉,他想她大概是忘了女儿在楼上做治疗这回事了。
瞥了眼那包已经开封的香烟,他不动声色地在她身旁坐下。
身旁近在咫尺的气息终于让心不在焉的岑欢回神,只是还没回头,一只温热的大掌便覆上了她白皙的小手,自她手中拿过那只精美的火机刻。
“他来找过你?”藿莛东问她,眼睛却看着火机。
岑欢一楞,抬眼看过来,“你怎么知道是他?”
藿莛东没回她,反问,“你抢了他的烟和火机?噱”
“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抽烟尤其伤肺。”岑欢偷偷打量他的脸色,见他绷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想解释,却听藿莛东说,“刚才婚礼上关梁两家人都等不到新郎,原来他来找你了。”
岑欢震惊,似是没想到他会知道梁宥西今天结婚,而且还猜得那么准,知道梁宥西来找过她。
不过转念一想,以他和关耀之的关系,关耀之的妹妹结婚,他会不知道才奇怪。
只是之前为什么一直没听他说过这件事?
“我刚才不是去公司,而是去了趟婚礼现场,之所以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想太多。”藿莛东看出她的疑惑,解释说。
岑欢垂眸,嘴边绽开一丝苦笑。
不想她想太多么?
可她怎么能不想。
梁宥西以为他跑来告诉她他要结婚了,她内心对他的内疚就会得到解月兑。可那场婚礼并不是他想要的,新娘也不是他爱的人,他不幸福,她如何心安,如何解月兑?
更何况害他不幸福的罪魁祸首是她,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解月兑。
“小舅,关家小姐……真的和传闻的那样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么?”
藿莛东望着她,她脸上的担忧和内疚毫不掩饰,而这是对另一个男人的,奇怪的是此刻他心里却并没有因为岑欢想着别的男人而感到不悦或者生气。
因为他信她,知道她把爱和其他感情区分得很清楚,而她唯一深爱的男人,只有他。
“我没见过她。”
岑欢微讶,望着他的目光夹着一丝失望,“你和关耀之关系那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都没见过他妹妹,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关家小姐或许真的是长期卧床连关家大门都没迈出过一步。”
“我没去过耀之的父母家,没见过也不奇怪。”把香烟和火机拿起,他拉她起身,“史特文打电话给我,女儿已经做完治疗,我们先接女儿,如果你想去参加他的婚礼……”
他顿了顿,低头看她,黑眸不起一丝波澜,“我带你去。”
参加梁宥西的婚礼?
岑欢摇头。
她凭什么去参加梁宥西的婚礼?又以什么身份参加?如果去了看到新娘真如传闻的那样糟糕,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阻止梁宥西结婚的事来,而到时如何收场?
藿莛东见她摇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不去是最好的,因为今天的婚礼,不会有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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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宥西的事,岑欢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心情都不是很好,而且睡眠也差,一晚上要醒来好几次。
藿莛东知道梁宥西是她心头的一块心病,如果梁宥西得不到幸福,她的心病就永远无法痊愈。
所幸小丫头的情况日益好转,岑欢见女儿对自己一日比一日依赖,母女俩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内心无比欣喜。
在做完最后一个疗程的治疗后,史特文表示小丫头的所有治疗结束。
“那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没办法恢复了?”丝楠在电话那端问。
“就她目前的情况,她能在几个月内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了。”岑欢并没有像丝楠那样失望,反而觉得庆幸,“她如果恢复记忆,或许就会想起自己被绑架的那些过程,那对她来说太残忍,所以我倒宁愿她不记得,就这样最好。”
女儿已经完全消除对女性的恐惧心理,甚至不再害怕她们接近,这种转变对岑欢和藿莛东来说已经足够。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可以告诉爹地妈咪他们可爱聪明的外孙女还尚在人间这个惊喜了?还是你自己亲口和爹地妈咪说?”
岑欢顿了顿,望了眼身后紧闭的浴室门,语气有些忐忑,“我想自己和他们说,可又怕他们生气。”
“那不如这样好了,电话接通后让橙橙先喊一声外公外婆,让爹地妈咪开心开心,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生气了。”
岑欢囧,“你确定爹地妈咪在不知道橙橙还活着的情况下听到橙橙喊他们外公外婆不会被吓到?”
丝楠大笑,“也对哦,那还是明天我来告诉他们吧。”
“别,我还是——”
“我有新电话进来,先这样。”似乎是通很重要的电话,丝楠居然不等她说完就挂了她的电话。
岑欢望着暗下去的屏幕发了会呆,然后才把手机放到一旁的矮柜上。
藿莛东洗完澡出来,边擦头发边走去衣橱。
岑欢的视线不自觉地从那双修长而结实有力的腿一路往上打量,掠过他形状漂亮而翘挺的臀,顺着他线条精美的腰线,再往上勾勒他宽阔性感的背部线条,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她才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居然一丝不挂。
脸上如同有火在烧,岑欢却转不开视线。
藿莛东察觉到身后紧凝着自己的露骨目光,微倾了倾嘴角,从衣橱里拿了件睡袍批在身上,然后转过身,大刺刺地朝岑欢走来。
因为没系睡袍上的带子,所以尽管他披着睡袍,却只遮住了他背后的风光,前面的风景却没遮掩住半点,完全暴露在岑欢眼底,而那簇黑色`丛林里蛰伏着的危险物,甚至还在岑欢对它行注目礼时嚣张的晃了晃,像是在冲岑欢示威。
“你这样赤`果`果地和它打招呼可不太好。”藿莛东在她面前站定,连眉眼都染着一丝笑意。岑欢窘迫地移开眼,心想他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怎么害羞的反而是她?而原本应该害羞的人却反倒一脸镇定,像是赤`身`果`体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你、你怎么不穿内裤?”岑欢有些不自在的问他。
“书上说晚上睡觉时让它自由呼吸对身体比较好。”
岑欢听他说得煞有其事,撇嘴白他一眼,却又忽地想起什么,忍不住发笑。
“没想到你越老越闷***。”
她刚才整理衣橱时看到他新买的内裤,居然好几条都是性感得要命的子弹款,而且是超底腰的三角形,颜色更是看花了她的眼,黑、白、紫、红、蓝,光是想像他穿上这些内裤的画面就能让她产生喷鼻血的冲动。
藿莛东进浴室前就看到她站在衣橱旁抱着他那一堆内裤闷笑,当然知道她说他闷***是什么意思。
可那些都不是他自己买的,是卫凌风从法国邮寄给他的,关耀之也有份,至于卫凌风为什么要寄这样的东西给他们,他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他在她身侧躺下,长臂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目光落在她胸前那片波涛汹涌的风景上,眸底迅速点燃一簇星火。
“你刚才说我闷sao,我哪里sao了?”
他嗓音忽地转低转沉,而黑眸灼灼,岑欢被他看得浑身燥热,却退开,却反被他搂得更紧,而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某处正嚣张的抵着她窿起的月复部,以行动彰显它的天威。
“你、你别、别这样,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她涨红着脸埋首在他胸前低喃,耳边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大脑莫名一阵晕眩,像是身体极其兴奋。
“还好,再熬四个月就熬出头了。”他亲吻她的发,大掌贴着她的臀感受她肌肤的弹性和细腻柔滑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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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男二或骑士另找真爱就不痴情这一说法我本人是不认同的,我认为在感情里是不存在骑士这一说法的,我的文里没有绝对痴情到底的男二,只有对感情忠贞至终的深情男主,包括梁宥西和秦戈,他们在我眼里并不是谁的骑士也不是男二,他们都和藿莛东一样是最棒的男主,只是他们在藿莛东和岑欢的这场感情戏里扮演的角色是配角,但并不意味他们的感情要在别人的主场结束,他们终有一天会转战自己的主场,和倾慕他们把他们当做全世界的女人上演他们的爱情。我很喜欢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场,每个人都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