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莛东晚上回到家,结果家里意外的冷清.
而往常这个时候即使母亲和福嫂已经回祖宅,但家里至少也还有三四个人。奇怪的是他进了客厅环顾一圈都没看到半个人影。
他困惑的月兑下外套挂在臂弯上,然后单手扯松领带,又解开衬衫的两粒纽扣,同时朝卧室走去。
开了灯,床上岑欢睡得正熟,而她身边是同样睡得香甜的儿子。
他走过去,双手撑在床沿边俯身望着岑欢的睡颜,见她眼周有些发黑,显然是睡眠不足刻。
这也难怪,儿子虽然白天有很多人争先恐后的抱,晚上也是睡婴儿房,但每天晚上岑欢都至少要起床五次来给儿子喂女乃,没有黑眼圈才奇怪。
心疼的低下头在她长翘的眼睫上轻轻一吻,不料却惊动了岑欢,她一下就睁开眼来。
“抱歉,把你吵醒了。噱”
他温柔开口,又在唇上轻啄了啄。
岑欢偏过头看了眼时间,算算自己居然睡了快三个小时,而期间儿子竟然特别乖巧的没吵没闹,真是奇迹。
“怎么没见我姐和女儿?她们去哪了?”
岑欢打了个呵欠,缓缓坐起。
“下午我爸打电话来说找不到单给开的病退证明,所以我妈回去了,顺便也女儿也带走了,说免得我们带坏孩子,把她教成女流氓。”
后半句话让藿莛东挑眉,“什么女流氓?”
“还不都怪你?”岑欢瞪他,把白天女儿说的那些话重复了遍,末了又说,“念桐家的女儿跟着念桐在意大利住了大半年,我和她通电话时听她女儿在旁边边弹钢琴边用意大利语唱儿歌,神气得不行,她女儿比我们家女儿还小好几个月呢,那么小就开始学钢琴了,还弹得像模像样,看来我们也要加强对女儿的教育和培养了。”
“她还小,不急。”藿莛东瞥一眼她胸前呼之欲出的波涛汹涌,狠吸口气后强迫自己转开眼。
“还不急就真要成女流氓了,她这么大的年纪恰好是求知欲极强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奇。我们做父母的要以为身做则给儿女树立好的榜样,把她的求知欲往正确的方向引。所以我们以后不可以在孩子面前搂搂抱抱,更不能动不动就亲来亲去——”
一个吻止住她的喋喋不休,高超的吻技和娴熟的挑`逗轻易就勾动她体内蛰伏的欲念,把她吻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在说什么。
“儿女的事管得太严未必就好,她还不到5岁,现在就开始管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藿莛东一句话把岑欢晕乎乎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没听说过么?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我这也是——”
“晚上吃什么?”藿莛东亲她一下后问她。
岑欢一楞,这才想起自己顾着睡觉,都还没准备晚饭。
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正要下床去做晚饭,忽地耳边一声怪响,然后一股怪味在空气中弥漫开。
夫妻俩对望一眼,齐齐看向他们的宝贝儿子,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睁着两只大眼睛,晃动着两条小胳膊小腿,而腿间的纸尿裤随着他晃动的动作,有什么东西从纸张尿裤的边缘漏了出来……
岑欢吞了吞口水捏住鼻子,第一时间跳下床,却把发愣的男人推到床上。
“儿子拉便便了,你今天下班早,负责把儿子弄干净,我去厨房准备晚饭。”话落也不等藿莛东回应,一下就跑了个没影。
藿莛东淡定地望着还在胡乱晃来晃去的小家伙,揉了揉额,小心翼翼的抱过脏兮兮的儿子进浴室给他清洗。
因为只是偶尔看过岑欢给儿子清洗过几次,却从未动过手,藿莛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抱着儿子小小的身子,既不敢太用力怕伤了他,又怕没抓稳会摔到他。
终于解开儿子身上那条满是黄金的纸尿裤,他长吁了口气,却被那股浓郁的怪味熏得险些直皱眉。
把脏纸尿裤包好扔到垃圾娄里,婴儿专用的浴缸也放好了温度适中的水。
他轻轻的托着儿子的小身子慢慢放入水中,小家伙不知道是怕水还是太缺乏安全感,两只手死死拽住父亲的衣袖不愿松手。
藿莛东去拨他的手,他就扁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让藿莛东于心不忍,只好又把他上来,结果小家伙得寸进尺,肉肉的小身子一下滚到父亲怀里。
藿莛东反应过来时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映了好些残留在儿子上的黄金。
早上刚换的新衬衫就这样报销了,而小家伙浑然不觉得自己犯了错,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使劲在父亲胸口一阵乱模,又撅起小嘴去嗅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对于儿子这个动作,藿莛东再熟悉不过——小家伙是饿了在找女乃吃。
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一手搂住小家伙,一手拎起婴儿浴缸里的毛巾,也不拧干,就这样给儿子清洗。
幸好小家伙还算配合,等终于把儿子清洗干净放到床上,他却在镜子里看到异常狼狈的自己,不但满头大汗,就连身上的衬衫和裤子都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他找来干净的纸尿裤笨拙的给儿子换上,然后从衣橱里找了套干净的家居服,刚月兑掉身上湿透的衣服准备进浴室,已经做好晚饭的岑欢走了进来。
打开门瞥了眼全身光光的男人,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岑欢轻咬唇隐忍的偷笑。
她走到床边打算去抱儿子,冷不防被藿莛东一把拽住手腕,稍稍一使力,她整个人都跌入他怀里。
闻到他身上除了平日熟悉的气息外还夹杂的另一股怪味,她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头。
“好臭,赶紧去洗澡。”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推他。
藿莛东轻哼了声,也不说话,而是直接带她去浴室。
岑欢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已经有温热的水流当头淋下,很快将她身上的衣服淋得湿透。
薄薄的衣料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令人血脉偾张的惹火曲线,尤其是胸前那两枚清晰突显的蓓蕾,强烈刺激着藿莛东的眼球和感官,也如同在他体内点燃一把火,瞬间把他蛰伏的欲`望点燃,熊熊燃烧。
岑欢被他报复性的恶作剧弄得一身湿,又气又恼,张口就咬在他肩上。藿莛东闷哼了声,手脚俐落的剥除她的衣物,抬起她一条腿环上自己的腰,突兀地闯入她体内.
许是有水的滋润,即使是没有前戏,岑欢也并没有因为他略显野蛮的强占而感到不适。只是有些气他不分时间地点随性而为。
淙淙流水声中,交织着肉`体相互撞击而发出的婬`糜声。
藿莛东并没忘记床上的儿子,不敢恋战太久,双手捧着她的臀埋首吻住她胸前的丰盈一番激烈的冲撞后在她体内释放出来。
岑欢被他放下时双腿颤得厉害,根本无法站稳。
她恨恨地在藿莛东胸口使劲拧了一把,看他痛得浓眉紧蹙,这才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吃过晚饭,藿莛东主动承包打扫厨房和客厅及其他房间卫生的体力活,而岑欢抱着儿子在客厅看催泪的狗血八点档。
剧情是讲述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爱上了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男人在女孩五岁时以监护人的身份领养了她,这十几年来男人对女孩的宠爱和呵护让女儿对男人的感情由敬仰到倾慕,最后发展成男女之间的爱情。
岑欢感叹剧情居然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故事竟然惊人的相似,同样是‘禁`忌乱`伦’,同样是女人先爱上男人,同样是告白被男人拒绝,不同的剧中男人并没有赶女孩离开,而是给女孩介绍了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做她的男朋友,最后那个男孩子和女孩如男人所愿,感情日益甜蜜成熟。
女孩二十一岁时和男孩的婚礼上,男人终于发现自己对女孩的感情,想挽回,却一切为时已晚,女孩在婚礼上当着众多宾客向男人敬酒。
“谢谢您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日的宠着我疼爱我,谢谢您给我找到一个这么优秀出色又非常疼爱我的丈夫,谢谢您带给我的一切,谢谢您,秦叔叔。”
男人如雕像般面无表情,内心却疼痛难当。
而更让他心痛得滴血的是女孩发给他的一条短信——我如你所愿和他谈了三年恋爱,最终嫁给他,但我再也不会像爱你那样去爱其他男人,包括即将成为我丈夫的他。
“这句话让我觉得很耳熟。”
藿莛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
而岑欢不知什么时候眼眶里蓄满了泪意。
原来她认为狗血的催泪剧情也在她身上发生过,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无处不狗血。
“哭了?”
藿莛东绕过沙发在她身边坐下,黑眸盯着电视屏幕上和新郎合交杯酒的女孩,忽道:“幸好你没和这个女孩一样嫁给秦戈或者梁宥西。”
幸好她对他的感情一直都死心塌地。
幸好即使错过了两个三年,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幸好他们还来得及……
不然他也会像剧中那个男人一样,悔不当初。
岑欢吸了吸鼻子,缓缓歪过身子来,把头靠在他肩上。
“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好了吧?如果我立场没那么坚定,或者我没那么爱你,最后嫁给了别的男人,你就算悔到全身都青了也晚了。”
藿莛东嘴角一抽,探手轻抚上她的脸。
“所以你要比以前更宠我更疼我来补偿我。”岑欢幽幽道。
藿莛东挑眉:“我不是每天都在身体力行的疼你么?”
岑欢一楞,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耳根不争气的红透。
“别想歪了,我说的身体力行是在没有人来照顾你们母子的情况下我会主动包揽家里所有体力活。”
岑欢抬眼蔑视他,心想他明明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偏偏还要掩耳盗铃。
“儿子睡着了,我来抱一抱。”他从她怀里抱过睡着的儿子。
岑欢依旧靠在他身上,忽地想到一个问题。
“我妈老是要我改称呼,让我以后不要再叫你小舅,可是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也不知道要叫你什么,你那几个发小叫你阿东,我妈他们叫你莛东,还有那个姚霏叫你东。”
想到这一点,岑欢忍不住哼了声,又说,“叫你什么的都有,我想来想去,只有小舅这个称呼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我之外没人敢这么叫你。”
其实这也是她一直不改口的原因之一。
而这一点居然和藿某人的想法达成一致,在他看来,岑欢叫他小舅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把这样的称呼当成是一种情趣。
不过在陌生人面前这样称呼的确会给两人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人前改一下称呼也是很有必要的。
“人前你叫我老公,私底下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老公?
岑欢偷觑他一眼,嘴角轻轻一扬。
其实他们早就是法律承认的合法夫妻,她叫他老公也未尝不可,只是会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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