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狠悸了一下,她敛住神游的思绪,努力克制乱序的心跳,故做一副厌烦的表情.
“以前是年轻不懂事,以为喜欢就是爱,多亏你当初一再的拒绝,又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何况你说过,我对你的感情有悖道德伦理,是乱`伦,世人根本就没法接受,所以我现在迷途知返。”
藿莛东定定的看着她,深沉的黑眸微眯,仿佛在窥视她这番话的真实性。
他当然不信她已经不爱自己了。即使她嘴上说没那么喜欢他,可两人在欢爱时她身体的反应和她眼里的狂热却骗不了他。
但为什么她突然转变了对他的态度累?
他的注视让岑欢既心虚又心慌,怕被他看穿,她别开眼试图用手推开他,结果反被他制得更死。
她心烦意乱,忍不住月兑口哀求:“我们就这样,我不爱你你也别来招惹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曾几何时,这是藿莛东对她的期望,希望她能放弃对自己的感情,找一个爱她的男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檬。
可此时听她说出来,他却是满满的不爽和不乐意,而胸口更是翻腾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她爱的明明是他,心里却想要和别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你所谓的至死不喻就是这样?”他的手指用力按压她的下唇,低沉的语气夹杂一丝嘲弄。
岑欢的唇被他按着开不了口,双手又被他反扣住挣扎不开,没办法推开他,气得头顶血液直涌。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当作没听到过。”他松开按住她下唇的手指,还她开口的自由,清俊的面容平静得不可思议。
岑欢用力抿了抿发痛的唇,气恼地哼了哼:“收什么收?覆水难收你没听过么?我说得那么清楚了,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她真怕自己好不容易开了口要离开他,却又无法坚持。
“我逼你?”藿莛东眸色更深,“我们之间到底谁逼谁?是谁抱着我说往后她来爱我?又是谁强吻我还想硬上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使劲浑身解数,连高烧都还不忘勾`引我,千方百计把我弄上床,将我推入地狱?你什么都做了,我也如你所愿入了地狱,如今你才说迷途知返,岑欢,我真是想掐死你。”
他的手圈上她的脖颈,还没用力,岑欢已经面色一片惨白。
这样震怒的藿莛东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恐怖表情,让她心生惧意。
可是他凭什么这么生气?说她当初勾`引他推他入地狱,可如果他的意志够坚决,那那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事情不能全怪她,他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愤怒战胜了那一丝惧意,她无畏的迎视他喷火的黑眸,语句清晰:“我已经答应梁宥西应他母亲的邀约去他家吃饭,而他母亲很喜欢我,所以我想我和梁宥西在一起会很幸福。”
“你敢!”他切齿威胁。
岑欢淡淡一笑,“为什么不敢?我和他约好了,下午他会来接……”
话未完,唇已经被狠狠封住,锋利的齿端带着蛮横的力道重重啃咬着她柔女敕的唇瓣,而一双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这样的发展岑欢始料为及。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唇上火`辣辣的刺痛,她激烈的挣扎反咬他,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或是舌头被咬破了。
他的手灵巧的剥除她的针织衫和外套,只留下里头的粉色胸衣,而一只大手沿着胸衣的边缘挤入,慢慢的张开,整个掌心都拖住她沉甸甸的饱满,蓄意让她痛似的毫无章法的一阵揉捏,搓成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形状。
岑欢又疼又羞,凝白的身子瞬间红得如熟透的虾子,一头大波卷散落开来,细致的远山眉微蹙,长翘的密睫上水光点点,一派的无助和惶恐,却又该死的媚`惑。
藿莛东望着这样的她,只觉喉咙一紧,双手抱住她的臀压向自己滚烫的勃发处,毫无欲警的一下狠狠闯入她柔软而温暖的身体里。
紧窒的内壁包裹住他的坚`挺,无法形容的愉悦感逼得他下月复一紧,险些遏制不住那处的兴奋而喷发出来。
他深深吐息,屈膝支撑住她的身子将她抬高抵着门板,而十指张开与她死死相扣,脸埋入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喘息着,额头的青筋因极力的忍耐而条条绽出。
岑欢真是恨极了他总是这样粗暴的进入,水雾迷离的美目愤恨的瞪着他,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混蛋,我要告你强`奸!”
开始深入沉潜的男人闻言抬眸瞥她一眼,不以为意的撇唇:“既然你要告,那我就不遗余力的奸个够,在你身上制造出各式各样的痕迹,免得你没证据。”
这混蛋!
岑欢气得身子发颤,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而他偏偏猛然加速冲刺,习惯了他爱`抚的身子也在他灵活娴熟的挑`诱下很快有了反应,口中不自觉的哼哼着发出破碎的呻`吟。
极度的羞窘和难堪压榨着岑欢的心灵。
她想起天真可爱的女儿,想起希望她找个好归宿的父母,想起怀上女儿的那几个月里患上抑郁症险些自杀的自己,想起女儿出生后她当着秦戈的面发下的毒誓。
——我若再和他在一起,就让老天罚我得不好死。
现在她违背自己的毒誓,会不会真的不得好死?
“在想什么?”暗哑的声音落下,夹杂徐徐的吐息声。
岑欢睁开眼,发觉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卧室,他覆在她身上,两人的身体依旧亲密交缠,而她还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硬`挺在自己体内出入。
她有些怔忪的望着头顶那张熟悉的清隽面容,不自觉的伸手想去触模他的五官,却僵在半空。
“小舅,你爱我么?”她轻轻开口,语气因他撞击的动作而断断续续。凝望着她的黑眸一闪,低下头封住她的唇,逼迫她全身心投入他掀起的滔天欲`海里,不再给她闪神的机会,一遍又一遍的需索,掠夺,反反复复.
终于静下来时,岑欢已经昏沉沉睡去。
藿莛东侧身搂着她,黑眸凝视着她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眼泪浸湿的小脸,久久不曾移开。
他知道她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不论是来自外界还是自身。
他也明显感觉到三年多后回国的她虽然还爱着他,但却总是有意无意的闪避着他,似乎当真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连自己的外公都不要了,这么些年都不敢再踏入藿家。
换做是两个月前的他,也许会欣喜于她的这种改变,虽然这些年总是会不经意想起她,有时甚至要看着她的照片才能入睡,可他不能在明知两人是亲舅甥的情况下乱`伦,那样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因为错过一次,所以不想再错了,可没想到……
他无声的轻吁口气,拇指眷恋的摩挲过她瘦削的脸颊,心头隐隐的抽痛。
她问他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可他却无法给她答案。
因为他不想毁掉更多的人。
转身看了眼床头闹钟上的时间,想起她她扔回给他的手机,他揉了揉额,下床进浴室冲洗过,随后穿戴整齐出了门。
十多分钟后返回来,手里多了只机身超薄的女款手机。
他那晚砸了她的手机,当晚便连夜让人定了一台和他的手机同款的情侣手机,并要求把外壳改装成了她喜欢的粉红色,而外壳边缘还镶了一圈价值百万的真钻,并在机身上刻了她的名字。
他从她的包里翻出她的电话卡给她插`入手机里,然后按了开机键。
几秒后,手机提示未读短讯的声音。
他睨了眼一旁睡得正熟的小女人,点开短讯:亲爱的,手机没电了么?怎么关机?知道你八点要上班,所以我会在五点时来接你,你随意穿就好,不用刻意打扮,反正只是家常饭——亲爱的西西。
最后那几个字让藿莛东额头青筋一跳,从鼻孔里逸出一个冷哼,毫不犹豫的将短讯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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