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踏星愣了一愣,心道:“定是她胸口中了相马宗广的暗器,只顾逃命,却不想伤口崩裂,止血不住而死。”他想到这里,便赶紧伸手去搜查这女忍者的尸体。
搜了片刻,终于从她黑衣内袋中模出几粒红色药丸,沈踏星暗道:“那个相马宗广说能解他毒的解药叫做红色苦无,眼下这药丸是红色,莫非就是他说的红色苦无。”他想到这还不放心,又搜了一番那女忍者的尸体,见再也找不出什么,当即把那几粒红色药丸揣入怀中。沈踏星站起身来,瞧了尸体一眼,心道:“你作恶多端,出手狠毒,最后竟死在自己的暗器之下,倒也是报应啊。”心中这般寻思,当即转身,按着原路径直往洞穴返回。
当沈踏星赶回洞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洞中传来兵刃相碰的声音,他心中暗道:“坏了,一定是那些东瀛忍者又来抢夺血书。”他一念至此,立即拔出长剑,直往洞中冲去。
他刚走了两步,突听里面传出一声惨叫,跟着便见一道人影倒飞了出来。他瞧那人影全身红衣,倒不是羽黑忍者的打扮,心中暗惊,就在这时,又听啊的一声惨呼,紧跟着又一道身影倒飞了出来。这两道身影一样的装束,却是一前一后,相隔不到四五步的距离,就看他俩都是头前脚后,就似被人从洞中丢掷出来一般,直飞出三四丈远才跌落到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是气绝。
沈踏星心存惊悸,不敢冒然进洞,手持长剑凝在洞口,细耳分辨洞中的情况。就听“啪”的一声轻碎,似乎是长刀被削断的声响,接着一道寒光从洞中疾飞出来。沈踏星正在洞口,见那寒光直向自己飞来,刀风凛冽直割得他面颊生疼。他本欲伸手接下这飞来的长刀,但见这刀势猛烈,心生惧意,不待那飞刀疾至,当即侧身闪过。饶是如此,那刀锋擦面而过,仍惊得他心寒。跟着就听“铮”的一声,却是那飞刀钉在他身后的大树之上,他回首相望,只见那刀只有刀刃却没有刀柄,竟是一把断刀,插在树上不住的颤动。
沈踏星一见如此,自知洞中激战非比寻常已容不得他思索,当即也不多想,手提长剑跃进洞中。
他一进洞,便见洞中三个红衣男子手持长刀围着屈宁,凝视不前。那地上又躺着两个穿红衣的男子,混在之前那些忍者的尸体里面,一动不动,显然已是死了。沈踏星瞧了一眼屈宁,只见他闭着双眼,长枪背负在身后,手中却拿着一把长刀,他本不用刀,他手中的长刀自然是从敌人手中夺下的。瞧到此处,沈踏星心中暗道:“算上刚才飞出洞外的两个红衣男子,一共是七人。这七人的本事想来不低,他们定是欺屈宁眼瞎,一起涌进洞中围攻。如此凶险,这屈宁竟然仍不肯拔枪,只靠随手夺来的长刀,就已经毙了四人,这般了得的本事,天下哪还有第二人!”他想到这里,不由敬佩不已,忽而他又念及相马宗广的下落,当即问道:“屈大哥,相马宗广在哪里?我带解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