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用毒砂解决了门口的暗哨,却并不急于进府,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根青藤,悄悄走到府门前,将那青藤缠在大门的两个门环上。
沈踏星虽不知她此举的意图,但念及刚才她以毒砂杀人的手法,更知这缠在门环上的青藤必然也有重大的作用,只是自己瞧不出来罢了。他正心思间,就听嗖的一声,就看那女子已跃过宅墙跳进院中。
沈踏星愣了一愣,当即从屋顶跃下,快步走到宅墙边上。他犹豫了一下,正要跟着一同飞身跃进去,忽然一只手从背后伸来,直拍在自己的肩上。
沈踏星倒吸了口冷气,以为身后来了敌人,心惊道:“这是哪里的高手,竟能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他想到这里,当即拔剑转身逼开对方。
沈踏星自幼习剑,他拔剑快,刺剑更快,这拔剑转身刺剑三个动作都在瞬间一气呵成,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手中的长剑已指向了对方的胸口。
就听对方嘿的一声,右手食指朝那剑脊上一弹,只闻“铮”的一声,沈踏星手中长剑竟险些拿捏不住月兑手飞出。跟着又听那人说道:“这可是襄王府!”
沈踏星一剑不中,又惊又骇,忽听那人言语,声音颇为熟悉,不由一怔,抬头看去,只见面前所站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屈宁!
沈踏星惊疑道:“屈大哥,你何时跟来的!”
屈宁笑了笑,低声道:“之前在客栈中,我听到那些暗伏官兵的惊呼声,心中已觉不妙。后来又听那些官兵呼声刚起随即没了声息,想来都是中了暗器。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循着你的脚步声悄悄跟来了。”
沈踏星心中自愧道:“原来他早跟了我一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忽然想到刚才屈宁的言语,急道:“屈大哥,刚才你说这里是襄王府,你怎知道?”
屈宁想起往事,惨然一笑,淡淡道:“这里我已往返了数十趟,我虽眼瞎,可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牢记于心,我这一路跟来,记不错的。”
沈踏星心中起疑,暗道:“屈大哥以前经常出入王府么?他出入王府是做什么?”他心中虽有疑问,只是屈宁不说,他也不好相问。沈踏星抬头看了一眼府门的门匾,当真书着“襄王府”三个大字。他自知王府重地私自踏入那是犯了杀头的重罪,可他念及那位女子,心中仍是不甘,低声道:“我跟着的那个女子和张成业有很深的渊源,她现在跃进了王府,不知有什么企图,我们还是进去瞧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