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才摇摇头,说道:“他要杀我,早在三年前就已杀我了,何必等到今日。他此番数次潜入我王府,又迟迟不肯下手,只怕他的目标不是本王!”
谷大用闻言不由一惊,低呼道:“不是王爷,那会是谁?难道刺客的目标真的是?”
朱佑才点点头,他似乎已经知道谷大用要说什么了,便说道:“不错,用不了几日,天子就要微服私访至此,屈尊住在我襄王府上,那刺客的目标恐怕就是当今天子!”
谷大用大惊失色,他那晚亲见刺客的本事,又听到襄王对往事的诉说,自知若是那刺客真要行刺天子,即便大内十三太保齐在怕也拦他不住,更何况现今十三太保也仅剩七人。谷大用一念至此,急道:“若是天子真在你襄王府出了闪失,怕非但你襄王一门要遭灭族,就连杂家这颗脑袋也要搬家了!”
襄王朱佑才苦笑了一声,长叹道:“我这王爷做的可是憋屈,长子朱厚坤一生下来没多久,就被送去京城,直到三年前小女生日,蒙皇上开恩,才见上一面,在家中住了几日。嘿,现在天子即将驾临,这王府又三番两头闹刺客,我身为王爷又束手无策,难不成我这襄王一脉就此灭门么?”
谷大用摇了摇头,一脸愁色,淡淡道:“王爷你也不要抱怨了,大明朝的哪家的王爷不是这样么?长子送到京城,说好听点叫蒙圣,其实也就是做人质。谁让洪武爷生性谨慎多疑,怕后世的藩王作乱祸害朝纲,才定下这个规矩,后面的子孙谁还敢不从么!何况刘瑾刘公公一直对世子多有照顾,王爷也毋庸担心。”
朱佑才幽幽道:“若非刘公公,谷公公对世子多有照顾,那三年前,我们父子又哪能见上一面!”
谷大用右手一摆,打断朱佑才的话语,又道:“你知道就好,其他的事都好说,只是这个刺客一事,可一定要好好的办,不能出一点差池,否则你我的脑袋真的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