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缓缓道:“所以,你不该把她气走!你把她气走,我们如何能找到张成业。若找不到张成业,又如何能找出血书的下落!”
沈踏星愣了一下,恨恨道:“我怎么把血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一个女娃,不过是张成业的弟子,都能借着一根铜线来去无声,更何况张成业本人!能从你面前悄然杀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偷走相马宗广那把钥匙,只有他师徒二人了!那,那咱们赶快赶回君来客栈,那血书不是在客栈中么!”
屈宁摇摇头,道:“之前那血书一定还在客栈中,只是此时回去,血书定然已被人取走了!”
沈踏星急道:“谁会取走血书?难道是张成业?”
屈宁苦笑一声:“我们都被这女娃吸引到了王府,却忘了君来客栈的那封血书!”
沈踏星幽幽道:“张成业先是制作了惊雷弩,现在又和这东瀛人的血书扯上关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屈宁哼了一声,淡淡道:“你忘了么,襄王一直勾结倭寇,那血书莫非牵扯到了襄王。而惊雷弩,襄王是用来刺杀天子的。现在惊雷弩并不在襄王手中,却很有可能在张成业手中。张成业将血书和惊雷弩两件东西都握在手中,只是不知他和襄王是敌是友!”
沈踏星想了一想,说道:“屈大哥,你说的极对,这一切太过扑朔迷离,现在又失去了那女娃的行踪,哪里寻得到张成业呢?”
屈宁笑了笑,说道:“你终于肯称呼我为大哥了,你不再当我是东瀛人了!”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直往前走去。
沈踏星脸色微红,忽见屈宁远去,急道:“屈大哥,你这是去哪?”
屈宁头也不回,继续前行,口中淡淡道:“君来客栈!”
沈踏星不解道:“张成业若是取走血书,肯定不会再留在客栈中,你还去客栈做什么?”
屈宁笑了一声,说道:“咱俩离开君来客栈已有一个时辰了,若是张成业在咱走后直接进客栈取走血书,那么他离开客栈时间也是一个时辰。他年逾九十,对于一个九十岁的老者来说,就算他的心思再缜密,他的行动也会迟缓。他行动迟缓就必然会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我想你我现在赶回客栈,或许还能找出那些蛛丝马迹,借此找到张成业!”
“也,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