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见小屋中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待到最后只剩下他和陆淮恩二人。他心中早有疑虑,只是一直不方便说,此时外人尽去,他终于忍不住说道:“陆捕头,你当真把天子的安危寄托在屈宁身上?”
陆淮恩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不?天下也就只有他能保护得了天子!”
梁萧脸上现出了一丝犹豫,口中吞吞吐吐的说道:“只是,只是……”
陆淮恩看梁萧这般表情,心中起疑,急问道:“只是什么?”
梁萧想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只是你就不怕他真是东瀛人?”
陆淮恩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堂堂破军门弟子怎么可能是东瀛人呢?”
梁萧看着陆淮恩的笑容,忍不住说道:“我本没有这种想法,可刚才他自己提出襄王污蔑他是东瀛人时,我就忽然有了这个想法。”
陆淮恩笑着说道:“你看你自己都说是襄王污蔑他是东瀛人,他又怎会真是东瀛人呢?”可当陆淮恩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梁萧一脸的肃穆,他感觉到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他非但说不下去,就连他脸上的笑容都猛的凝固住了。
陆淮恩收起笑容,缓缓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萧幽幽道:“当屈宁说自己被襄王污蔑是东瀛人时,我忽然想到了襄王寿宴那晚,你和屈宁交手的那一幕!”
陆淮恩“哦”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了?”
梁萧瞧了陆淮恩一眼,继续说道:“陆捕头可记得那晚是如何败给屈宁的么?”
陆淮恩脸上一阵羞红,惭愧道:“我只记得当时我左手已抓住了他的玉枕穴,而右手则按住了他的神道、灵台、至阳三穴!”
梁萧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四处穴道都是人身要穴,任何一处穴道落入敌手都足以毙命。你陆捕头久习擒拿手的功夫,片刻之间就拿住了他身上的四处要穴,这本是稳操胜券,可最后你却败了,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