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听他罗里啰嗦没完没了,急道:“禅师,你快说出那人的身份的吧。”
慧智禅师点了一下头,转身面朝沈踏星,慢慢道:“给我血书的那个人,沈道长也是认识的。”
沈踏星一怔,说道:“我也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话音刚落,猛地想起一个人来,急道:“相马宗广死在‘摧心掌’之下,又是我认识的人,难不成真是平一掌么?”
慧智禅师摇摇头,又道:“你不光认识,你还随他一起来的广德寺!”
沈踏星更是不解,喃喃道:“我和平一掌大夫没有一起来过广德寺啊,我们一起来过广德寺?不可能啊!”他一言至此,脑海中灵光一下,忽地闪过一个人影,就听沈踏星惊叫道:“禅师是在说屈宁屈大哥么?不,不,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血书?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不可能,你胡说!”
慧智禅师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幽幽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沈道长,你好好想想,你和屈施主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真的和他寸步不离么?”
沈踏星心中一惊,忍不住倒退了两步,暗中思索道:“我和屈大哥真的一直在一起,寸步不离么?不,当然不可能。相马宗广中了毒镖,我去帮他寻找解药血色苦无,不就和屈大哥分开了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段时间,相马宗广被人杀死了!对了,还有,还有,在君来客栈的时候,我曾独自去跟踪杨曼至王府那段时间,屈大哥也是独自留在屋中。就是那段时间,藏血书的房门被人打开了,血书也就被人取走了。只是,我一直误会是张成业所为!”当沈踏星想到这里时,他整个身子不由打起了冷战,因为他猛地想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会不会是屈大哥趁我寻找毒镖解药的时候,杀害的相马宗广,并取走了暗藏血书的房门钥匙。又会不会是屈大哥趁我跟踪杨曼至王府那段时间,自己打开房门取走血书的。可是,有一点说不通,他是个瞎子,怎么能取走藏在房间里的血书?难道,连他眼瞎都是假装的?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屈宁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做下了这一切么?”沈踏星想到这里,细细念及这几日与屈宁的接触,只觉得此人作风正派,绝非为非作歹之徒,一念至此,之前种种假象尽数否定,大声道:“不可能,相马宗广不可能是屈大哥杀的!血书也不可能是屈大哥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