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坤似乎没有注意到程廉的表情,只自顾自的翻看手中的家牌,口中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可是……”他连说了两遍可是,终究没有说下去。
程廉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就听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曾立平见他二人言语相冲,谁也不愿得罪,从中打圆场,道:“罢了,罢了,争究这些做什么。现在文成兄大仇得报,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该在他死去的地方好好拜祭一番,慰告他在天之灵!”说话间,已领着众狱卒返回当值室。秦少坤和程廉互望了一眼,心中皆想:“看来刘文成就是在这间当值室被人吊死的。”一边心思着,一边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当值室不过十步见方,可屋顶却建得很高,屋内的横梁离地足有两丈。当曾立平等人焚香祭告完毕,秦少坤指着头顶的横梁问道:“文成兄就是被吊在这上面么?”
曾立平点点头,说道:“是的,其实一开始我们就怀疑文成兄是不是真的自杀,因为这里的房梁太高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吊在这样高的地方!”
秦少坤笑了笑,接口说道:“所以,你一定和我一样的想法,凶手先把刘文成勒死,然后自己将上吊绳的一端扔过横梁,再将绳的两端打成死结,最后把刘文成挂在绳上伪造成上吊自杀的假象,对不对?”
未等曾立平开口说话,程廉显得很不耐烦的插口说道:“是啊,这些过程,我们都早已想到了,你现在又提起来做什么?”
秦少坤哼了一声,不搭理程廉,看了曾立平,又道:“曾兄,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听你描述过刘文成吊死的情形,现在,我很想听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一下。”
曾立平一愣,问道:“秦兄,你想知道什么?”
秦少坤说道:“我想让你告诉我刘文成被吊死时,他的脚离地的距离。”
曾立平想了想,蹲下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我记忆中,当时文成兄吊死时,他的脚离地大约有三尺半这么高。当时,他脚下还有一张凳子翻到在地,我们开始就以为他是踩着凳子上吊的,临死前将那凳子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