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坤笑了笑,说道:“她一个女人家,这几日连遭横祸,已受不得惊吓。你可以安慰她,让她无须担忧,因为六扇门的兄弟今夜子时,就会在李朝强被烧死的地方将另一个凶手抓获。她若问起你另一个凶徒的身份,你也无须隐瞒,直言相告,另一个凶徒很可能是柳慕世家的人!”
曾立平一愣,问道:“需要告诉她这么详细么?”
秦少坤收起笑容,脸上现出一丝悲哀,就听他低沉的说道:“我和文成兄打小一起在农地里种田,刘夫人说来也算我兄嫂。现在刘兄死了,刘家也败了,只剩刘嫂一人,我哪里还忍心瞒她什么。”说罢,对着曾立平道:“曾兄,你快去吧,刘嫂的事,就全拜托你了。”
曾立平自知此事严重,当即别了秦少坤、程廉二人,速往刘家而去。
待曾立平走后,程廉拉着秦少坤的手,走到一处角落,低声道:“秦兄,那‘柳慕世家’的家牌是在李朝强的尸体旁发现的,按理说李朝强是柳慕世家的人应该不错。可你又何以断定,李朝强的这个帮凶也一定是柳慕世家的人呢?”
秦少坤的脸上本来浮着悲伤,但当程廉这句话说完时,他脸上的悲伤便已消失殆尽,就听他呵呵一笑,淡淡道:“程爷,李朝强是不是‘柳慕世家’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帮凶一定是‘柳慕世家’的人!”
程廉闻言,颇为吃惊,说道:“你是说那个家牌不是李朝强的,而是那个帮凶的么?”
秦少坤笑了笑,不置可否。
程廉又问道:“你为何不让刘夫人多躲避几日,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今夜子时一定能将那帮凶抓住么?”
秦少坤哈哈大笑,说道:“我本来并没有把握今夜子时一定能抓到那个帮凶,但是当曾立平踏出这个屋子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把握了!”说到这,就看他又连连大笑几声,独自往屋外走去。
程廉一愣,连连叫了秦少坤几声,见他也不应答,恍若未闻一般,便也不再叫他,只在心中暗暗道:“这个农夫又悲又笑,当真是奇怪的很,他刚才的那一番话云里雾里的,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罢了,罢了,我也不问他什么了,一切的结果就看今夜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