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微然无意间一回头,正撞上田宁的目光,她笑了一下,内心越发的感谢这个大男孩。
田宁被她笑的有点不好意思,没话找话。
“你给我的名片上写着你是导游?”
“嗯。”
“挺好的,可以到处玩,也不花钱还赚钱。”
谭微然被人这样讲已经好几年了,最初她还一板一眼和人家争论导游有多辛苦,并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样,但是时间长了,她也懒得述苦了。哪一个行业都些不被外人所知晓的苦楚,但是也会有一定的额外收获。她承认受委屈的时候真的想甩摊子转行算了,但是赚了钱数那一张张粉色的钞票时她又觉得这个工作其实也挺好。
“对了,你早上怎么回到家又出去了啊?还把车停我旁边。”
“啊,有点事情出去一下。”
“那我早上噌你车没耽误你办事吧?”
“没关系。那个时间咱们这不好打车,顺路捎带你一下,反正也不远。不过你胆子也够大的,凌晨那个时间竟然敢主动要个陌生人开车送你。”
“看你不像是坏人嘛,要是换成你朋友我可能就不敢了。”谭微然中途顿了一下,险些说出来绿豆听她描述之后起的外号“狗熊”来。
绿豆下班之后接了金生,开着她那台速度一快就后冒黑烟的小QQ跑我这来了。
金生一进门看到田宁在,上下左右前后仔细打量了一圈,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咋舌:“这就是那个同性恋?”
“你有病吧?”谭微然吓的忙打她一下,回头看看田宁有没有听见。
金生自知失言,也不知道绿豆一路上是怎么和她形容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田宁从客厅到卧室的,谭微然一不留神没拉住还上前模了一把,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哎我妈的呀,我还是头一回看着活的同性恋呢。”
田宁正把一张印有紫荆花的床单在半空中打开往床上铺,结果被她一句话给呛了一下,那张床单就被秋风扫了一样顿时瘫掉在床上。田宁满脸透红,一副被噎住的模样。
“你比微然还女人,楼上楼下的以后她就拜拖你照顾了啊?”金生原本是想搂住田宁的脖子像黑社会大哥那样爱护一下他的,可惜田宁弯腰铺床不显,一站直了要比她高一个头,她胳膊伸出来愣是吊在半空中,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拍了拍他的肩,力度之大让田宁身体都在抖。
谭微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田宁解释,她皱着眉头躲了出去,之所以出事的时候叫绿豆没有叫金生,就是因为她这张没遮没掩的嘴。田宁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她们俩干站着看热闹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便说:“再简单收拾一下吧,完了我请你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