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位红袍老者,身高近九尺,身上透着一股邪气,所站之处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显得异常扎眼,他怒容满面的来到鬼姥跟前,歇斯底里的吼道:“杀我徒儿,我必叫他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对着重天,蛮横的问道:“青云明灭可是在华山之上”,重天面沉似水,置若罔闻,老者脾气暴躁,脸上突然泛起血光,显得狰狞可怖,重天眉头微微拧起,双手攥紧。
突然,鬼姥一声断喝,“残月,休得无礼,这里是千愁山,不是地绝山脉,最好对重天客气一些”,口气之中已是带了杀气,残月一惊,脸色血气立时褪去,心有不甘的瞪了重天一眼,已然对他怀恨在心。
老者身上的血腥气息如此浓厚,重天暗暗心惊,心道此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重天,除了这些,他们还说些什么,有没有说关于明灭和他身边那个姑娘的事情”,鬼姥认真的问道。
重天摇摇头,鬼姥脸色沉下,气得‘哼’了一声,“这群废物,有他们好看的”,她是忌惮媚儿的阴阳瓶,这瓶子落在别人手里也就罢了,但媚儿与众不同,九幽之体,天生就与天地相和,神识广大,对宝物的御使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她的离魂锥就是一例,她上一次给雷靖的密函,就是要其想方设法弄到那个瓶子,至少也将明灭他们赶出华山。
心想一旦被吸进去,就算是不生不灭之身,也是徒然,除了活着再无意义,想到气处,狠狠的一拍大椅,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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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的洞中坐满了人,不止面色严厉,将青冥派通敌之事说了,洞里鸦雀无声,刚刚鼓舞起来的士气又一次面临着巨大的打击。
“还有何好想的,这等投敌卖友之辈,难道还要留着不成,诛灭便是,这等苟且之事都做的出来,妄为九大正派”,华山掌门回天怒声喝道。
“道兄息怒,此事不可鲁莽,青冥派人数众多,若是真动起手来,必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那岂不是便宜了千愁山,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还要三思才好”,掌门未进劝道。
“你说此事如何解决?”,回天转头问道。
未进沉吟片刻,说道:“后天即是我们预定进攻的日子,不妨明晚将他们三位约来,就说商量对敌之事,他们必然欣然前来,再将华山的三位老祖也请来,届时加上不止正尊和凌羽仙子,要擒他们三个岂不是更容易,拿下他们,剩下的拿下弟子就好解决了,量他们也掀不起多大浪花”。
“还是未兄的计策好,伤亡既少,又容易办到”,一个散修说道,大家都点头同意,不止说道:“就按未进说的做,此事不可走漏风声,你们回去之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先拿了那三个老匹夫再说”,大家欣然领诺,纷纷离开。
凌羽一人落寞的走着,心里记挂着明真,如今青冥派通敌之事牢定,那雷盾道兄和明真他们岂不是凶多吉少,想到揪心处,脸上更忧郁了。
一旁的同道们都暗暗与她拉开距离,脸上也露出怀疑的表情,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暗暗戒备。
大长老未名怅然若失的往住处走去,路过一间经舍,见里面的家眷们欢声笑语,也许是近日来难得的平静让他们心情愉悦的缘故,待走到家门,看看那简陋的洞口,心里无缘无故的骂了一声,进去之后,里面十分嘈杂,而且空气极差,未进心情更加糟糕。
刚刚回到自家洞中,就听见孩儿的申吟声,进去之后,赶紧来到床前,安慰道:“怎么样,今天好些了么?”。
“爹爹,替我报仇,杀了他们,哎呦”,方瑜疼得咬牙切齿。
一旁立着一位妇女,泪眼婆娑,见了未进,骂道:“你都是大长老了,连儿子被人家欺负成这样都无可奈何,真是废物”。
“你,哎,他们连青冥派的长老都敢杀,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不了了之,你个妇人之家懂得什么”,未名气道。
“有什么好懂得,你还是修真之人呢,还是终南山青真派呢,堂堂一个大长老,看看你住得什么地方,连个狗窝都不如,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如今人家都蹲在你头上拉屎了,你倒好,只会回来找我们娘俩撒气,我的儿啊”,妇人说着,抱着方瑜痛哭起来,方瑜哭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