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伤心地回答:“岩柳镇南街,因家里没钱交税,马永安就把我抓去抵税,为了讨好日本人他就将我送给了他们,若不是妹妹你相救恐怕我已经……”
苏雪悲愤地说:“又是马家!他们负债累累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其实救你的是位大伯,唉,恐怕他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这次受到了连累。”
就在这时,一双手将女孩连同背着的苏雪一同拉进了小巷子,这人正是开枪打鬼子的老农夫,“前面有马家的人把守,跟我来”说罢,引导女孩、苏雪穿进另一条小巷道,七拐八歪的终于避开了所有敌人,可就是没有办法逃出镇去,因为各条道路都有敌人把守。
三人喘着气倚靠在巷道墙角歇息,老农夫突然感叹道:“这下子该怎么办,小日本认得我,唉,小姑娘我可被你害惨了,沾了这趟浑水可就没有安稳日子过喽”
苏雪每次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想起苏平,因为苏平都能帮助她安然度过一切,于是说:“你们去三凉山聚义寨,他们虽是土匪但从不欺负老百姓,去那里有吃有喝,也不会受欺负”
女孩摇头说:“我不能去,爹娘还要我照顾,马家会杀了他们的”
“如果姐姐回去,日本鬼子又会放过你吗?你爹娘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只要不触犯他们是不会有危险的”
“家里没有一颗粮食早就已经揭不开锅盖了,爹娘操劳成疾如今卧床不起,作为唯一的女儿又怎么忍心将他们抛弃而不顾呢?”女孩泪流满面,无奈又无助。
苏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突然感觉这个世道太不公平,敌人太残酷,一颗赤热的心正牵引着她走向杀敌之路,热血沸腾,她决定不回马家了,而是要去三凉山找苏平,决定发挥自己的聪明智慧去打击敌人,她对老农夫说:“大伯,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既然你是我拉下水的那我就承担一切责任,跟我上三凉山吧,他们会给你最好枪,更多的子弹打鬼子。”
老农抬头遥望着连绵起伏的大山,无尽忧愁地思绪着,接着又亲切般地看着从鬼子魔爪下救回的女孩,内心深处荡起一丝欣慰与满足,还将苏雪给他的那十几块大洋塞到女孩手心,关切地说:“妹子,回去照顾好你爹娘吧,这些钱对于我这个流浪老汉毫无用处,剩下有限的生命我都会拿去对付鬼子比较心安,打死一个我都算赚了”说吧,拍拍苏雪的脑袋,牵着她的小手离去。
女孩紧紧捧着大洋,跪在地上向他们磕头谢恩,感动的泪水哗哗直流。
三钱酒馆的地下酒窖里,童小飞突然从昏迷中醒来,喊道:“枪声,哪来的枪声?”
正在熟睡的卓玛飞燕被童小飞的大叫声惊醒,很不耐烦地责骂道:“你吵死啊!家都没有了,一点点枪声很奇怪吗?你不知道现在是日本人当家吗?他们想杀人了自然就有枪声了”
童小飞焦急地问:“飞燕姑娘,我昏睡多久了?”
“三四个小时”
“不好,我要出去,必须尽快找到李酒队长设法营救司令员”说罢,拔出枪带着伤痛冲出酒窖。
“喂!你的伤还没有复原啊,真不要命了”卓玛飞燕劝说不听只好紧随而去。
“我的命是用来保护司令员的,如今司令员为了救我而身陷敌营,我,我于心何忍?”
“唉,好人命不长,敌人却嚣张,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
两人掀开遮掩密道的大锅翻进厨房,小心翼翼地靠在酒馆大门旁关注着街上的动静,只见马家、保安团、国民党、日本鬼子的人抱着枪夹杂一起四处乱穿,还挨家挨户地踢门狂搜,真是一群豺狼虎豹,哪家里有好东西或值钱的都被他们顺手牵羊给牵走了。
“飞燕姑娘,你知道哪里出城的机会比较大?”童小飞轻声问。
卓玛飞燕想了想,说:“南面,那里是国民党第十二军团的人把守,他们不认识我,我想更不会认识你这个首长跟前的人吧?我们设法从那里出去吧”
“好,就依你,我们走!”两人趁机溜出三钱酒馆,沿途躲过敌人的视线向镇南街靠近。